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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冷,你坐在這裡陪我一會兒。」陳慎語氣頓了頓,向來的冷硬如今絲毫不見,甚至是帶了點祈求:「就一小會兒。」
原本想要將一切都說開的徐語棠卻是再也張不開嘴。
陳慎瞧見她面色有些不自在,心裡一陣酸楚,卻是沒有勉強她,反而說道:「你也受了傷,久在這裡坐著也不好,回去休息吧。」
雲霧移開,月色驟然鋪灑進來,徐語棠瞧見了陳慎即使躲開,卻還是未來得及收斂的神情。
那樣的哀痛,那樣的自責,甚至是那樣的情深。
她一頓,僵直著背脊,連忙起身說道:「那陛下好好休養,民女先離開了。」
走出門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這番行為十分的不妥,既然她決定了兩人今後各走各的路,那麼男女大防就是其中之一,她不該深夜獨自一人進去他的屋子裡。
兩日過後,陳慎已經能下床了,他也未在徐家久待,當天便帶著親衛就回到了軍隊裡。
他久不出現,就連上京城裡都來了幾封信。
雖然都被bbzl徐浚找藉口壓下了,但是徐語夢的去世卻沒有透露絲毫的資訊給上京城。
他們早就掌握了徐語夢和上京城裡溝通的方式,於是按著往日的模板,回了幾封信回去。
就目前來說,上京城裡應該還沒有發現問題。
但努悍或許是發現了什麼,開始瘋狂地挑釁大顯邊城。
軍隊裡人手不夠,患了時疫的戰士們也不能帶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於是在城的邊緣專門開闢出一塊隔離的地帶,幾個軍醫帶著徒弟就這麼一起住了進去。
徐語棠病也好了,沒事兒就跑去每日都幫著藥鋪子熬藥。
遠遠瞧見一批又一批計程車兵走進了隔離的地帶,一批又一批去世計程車兵甚至不會被掩埋,抬到城外的一個溝裡就地火燒了。
藥鋪子裡的大夫和學徒見慣了生死,瞧見這幅樣子也帶了幾分哀愁,偏偏徐語棠卻是面無表情,眉目清冷。
陳慎沒再來看過她,但城裡不斷傳來喜訊,說是陛下帶領軍隊勢如破竹,那努悍快被打回那老窩了。
徐語棠聞言也鬆了口氣,當天夜裡回家的時候,還專門熬了藥膳,讓翡翠拿給張明,讓他送給自己的哥哥爹爹和陛下。
因著戰事正是關鍵時刻,徐家父子也是幾乎住在了軍隊,徐語嘉雖然沒有露面,但是喬裝作為徐浚的親衛,一直待在軍隊裡。
無論在這邊疆發生了什麼,死了多少人,這滿院子的花即便是無人照料,也開得滿是春色。
一輪圓月當空,院子裡的所有人都被徐語棠派去幫助藥鋪子了,只留下翡翠和一個侍衛在她身邊。
在瞧見面容黝黑,明顯是外族特色的長相,還有那猶如獵鷹一般的眼眸,她不用問,就猜到了這就是他們大顯的敵人,努悍。
翡翠剛想要出聲就被努悍隨手扔的暗器擊中,張明尚未來得及阻攔,他下意識的抱住翡翠,卻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努悍直直衝向徐姑娘。
徐語棠猛地往後一仰,躲開了他的鎖喉,瞬間抽出手臂上的短刀,一刀猛地刺向了男人的脖頸。
努悍早有防備,隨意一躲,冷笑道:「你這一招早就聞名天下,其中竅門不過是快準狠,但你手卻是提不起三兩東西,也就是那個被殺的人小瞧了你罷了,如今都防著你這手,你還想殺誰?」
聲音略帶著些外族的腔調,卻也算是漢話說的很好的了。
「也許吧。」徐語棠警惕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這樣避免了腹背受敵。
她知道努悍如今是來做什麼的,但也未曾想到竟然是他親自來。
想到近日裡大顯軍隊帶來的喜訊,她問道:「首領的屬下們呢?是死了嗎?如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