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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燕正糾結不安,忽然被一隻胳膊攔住去路。
她疑惑地回過頭,對上了李騁一張笑盈盈的臉。
「陛下都成婚了,怎得還不肯賜你一個位份?」李騁沒有穿官服,身上是一件厚實的圓領袍,領口露出點毛邊,也不知是什麼野物的毛,一看便暖和。
見蘇燕盯著他的衣裳看,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說道:「我自己獵的狐狸,毛色好看得很。」
蘇燕收回目光,任他如何說也不搭理了。
她現在算是明白節度使和太尉是什麼官了,總之就是跺跺腳大靖江山要晃動的地步,李騁出身這樣好,招惹了她轉身便走,倒黴的卻只剩她自己。
李騁不肯罷休,問她:「你在何處服侍,我再去和陛下討一次,興許他便鬆口答應了。」
「郎君還是放過我吧」,蘇燕已經開始不耐煩了。「郎君身份尊貴,我一個奴婢高攀不起,陛下還要當我是心思不純,蓄意勾引你呢。」
李騁的臉色也沒能一直好下去,蘇燕一番拒絕後,他冷嗤一聲,說道:「你在宮中只能當個婢女,與我回去我還好歹給你一個位份,且能連帶著將你的奴籍給脫了。你不過一個婢女,陛下稀罕你做什麼,興許我好好說上兩句他便應了。」
李騁聽阿耶說過這位新帝的性子,多疑自負不肯輕信於人,當初聯合秦王背叛造反的人下場一個比一個悽慘,大抵這樣的人對待人與物都有著極強的掌控欲,不肯被任何人染指覬覦,即便只是一個不打緊的宮婢。
李騁想起蘇燕跟人私逃那回事,猜想她多半也被教訓得不輕,能活著已經是徐墨懷仁慈了,換做是他,自己的寵妾跟人跑了,他會將兩人一起活剮示眾。
李騁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蘇燕臉色漲紅,手上一抖,託盤險些沒端穩。她立刻羞憤地盯著李騁,小聲罵道:「下流的醃臢貨……」
他被罵了也不在意,反而因蘇燕滿臉通紅而笑得亂顫,問道:「你跟我試上一試便知道了,我話裡絕對不摻假……」
要不是這湯還得端給徐墨懷,她現在就想將湯澆在李騁頭上。
「不要臉的,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快些死。」
當真是隻管自己快活的男人,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蘇燕腳步走得愈發快,只想將他甩在身後,李騁還想再戲弄她幾句,就被後方的太尉給喊住了。
「雲駒!給我站住,不像話!」
李騁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後稍收斂了些,對蘇燕說道:「雲駒是我的小名,後方那位穿紫袍的人是我祖父。」
蘇燕不管,自顧自地走了。
等她到紫宸殿求見的時候,徐墨懷正在處理政務,沒有分神理會她。蘇燕的手臂酸軟疼痛,只想快些找個人把託盤接過去。薛奉瞧見了,讓一旁的侍者接過湯,吩咐道:「拿去倒了。」
蘇燕心中一驚,問道:「好好的湯為何要倒了?」
薛奉面無表情地說:「陛下不吃外人送來的東西。」
「這是皇后送來的湯。」皇后是徐墨懷的正妻,怎麼能算外人,徐墨懷是經常被人毒害不成,多疑到了這種地步?
薛奉還是沒有反應,蘇燕皺著眉不情願地說:「那湯燉得多好,多少肉一起燉的……倒了多可惜。」
她這語氣頗為低落,薛奉頓了頓,想起她是個出身貧苦的,索性道:「陛下處理完政務還有一會兒,你覺得可惜便將湯喝了吧。」
「陛下不會責怪?」蘇燕問他。
薛奉看著蘇燕躍躍欲試的一張臉,點頭道:「陛下不會責怪你。」
得了薛奉的話,蘇燕也沒了什麼顧忌,端著湯尋了個不惹眼的位置坐下。
不等她開始喝,李騁便隨著太尉來拜見徐墨懷。大概是蘇燕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