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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說越激動,隨後才發覺自己扯遠了。
蘇燕縮在浴桶裡,眼眸被水汽氤氳到濕潤,她手臂環抱著,固執道:「我就是害怕……」
碧荷說的那些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麼遠的事她從來沒想過,即便碧荷說出來,她也覺得虛無縹緲。難道僅僅為了一個微弱的可能,要將她此生都掛在一個殘暴冷漠的男人身上,從此做一個見不得人的外室,受人奚落恥笑一輩子,再讓自己的孩子也被嘲笑著長大。
蘇燕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折磨到發瘋。
過了一會兒,碧荷覺得水大概要涼了,便問蘇燕:「娘子好了嗎?」
蘇燕沒有應答,碧荷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等碧荷慌亂地去察看的時候,蘇燕正不省人事地泡在水裡,一點點地往下滑,水就要嗆到鼻子了。
碧荷連忙將蘇燕撈起來,費盡力氣才把她背到了榻上,而後立刻讓人去喚大夫。等做完這一切,她自己的身上也是水淋淋的,還要幫著赤裸的蘇燕穿衣裳。
也是趁此機會,碧荷看清了蘇燕身上各種曖昧痕跡,從前胸到後頸都沒放過,甚至有一些在極為私密尷尬的部位,她光是看著便忍不住面上發熱。
不想這位看著端莊驕矜的皇帝,在情事上也有這樣放浪的一面,難怪蘇燕提起他便沒有好臉色,確實……確實太過了些。
——
蘇燕醒來的時候,感覺到頭髮在被人扯動,便扭頭朝一側看了過去,待看到徐墨懷的一張臉,心跳都好似停了一下,忙裹著被子往後縮,頭皮上傳來的疼立刻讓她痛呼了一聲。
徐墨懷面色淡然地鬆開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張醫師說你氣血不足,太過勞累才暈了過去,以後要好好用飯。」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有一抹戲謔的意味,蘇燕別開臉,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腹腔中在冒火。
「陛下不用處理公務嗎?」
徐墨懷當然知道蘇燕是什麼意思,便說道:「朕將摺子帶過來批閱了,若有要事,會有人立刻稟告,不用你操心。」
蘇燕瞥了一眼,果真自己練字的書案上堆了一沓奏摺,似乎是已經看完了,她往被褥中拱了拱,背對著徐墨懷。
「你還想睡?」徐墨懷問了她一聲。
「是。」
即便得到了回答,他也照常沒有如她的意,不由分說地將她扶了起來。
「洗漱完就去用膳。」
蘇燕被迫坐起身,垂落的頭髮晃了晃,她才注意到有什麼不對。
本來柔順服帖的墨發,此刻被編成了好幾根辮子,其中還有一根尚未編好,已經快要散開了。
蘇燕這才明白初醒時為什麼會感受到頭髮被扯動。
她用莫名其妙地目光看著徐墨懷,而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傻事,避開了她的目光,理直氣壯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起來。」
蘇燕洗漱完,桌上擺了些清淡的小食,徐墨懷倚在窗前的軟榻上看摺子,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驀地發出一聲冷笑,蘇燕嚇得身子都緊繃了起來。
發覺到與自己無關,她才繼續吃著碗裡的粥飯,只是怎麼都沒胃口,一直是味同爵蠟。過了片刻,就聽徐墨懷開口道:「瓷瓶裡的花枯了。」
蘇燕順著他說的看過去,天青的瓷瓶中本來插著桂花的花枝,如今鵝黃的小花都落了個乾淨,綠葉也漸漸萎縮,擠在瓶子裡看著十分寥落。
她以前總是不等花枯萎就會換上新鮮的,這次竟一直連著好幾日都沒有想起來。
「花都會枯。」她敷衍地說了一句,低頭繼續喝碗裡的粥。
徐墨懷盯著半枯的花枝,喃喃道:「說的也是……」
緊接著,他又十分突然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