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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戳完之後,項趨陽也沒想讓沈修憋一肚子火。
他想了想,忽而一笑,換了個話題輕聲問道:「對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說你娘在外面被嚇到了嗎?事情的經過你查清楚了嗎?」
聽到好友提起這事,沈修那鬱悶感和火氣總算也隨之散了不少。
他放下杯子,偏頭對著項趨陽低聲道:「查了。就是狗販子沒讓狗吃飽,結果那天我孃的車上帶了食物,路過的時候引得那些狗發狂了。」
項趨陽似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因為這等荒唐的原因。他的眼睛都微微睜大了些許,一副驚訝的模樣。
他雖然沒問,但是沈修卻明白他此刻的感受。
沈修當即主動說起了後續,道:「我剛查到的時候也不信這是個意外。不過後來翻來覆去地還是沒查出什麼問題,而且我娘也沒想追究,就只好不管了。」
「嘿,奇了,難不成還真有這樣的巧合?」項趨陽笑得饒有興趣。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追問道:「那天救了伯母的人你查了沒?該不會是人家設計的吧?」
「沒。我覺得應該不會是那人。」沈修一搖頭,邊抬手給自己添了杯酒,邊道:「你是不知道。那個救了我孃的人救完就走了,連個姓名都沒留下。倘若當真是那人設計的,那他又怎麼可能走得那般乾脆?」
項趨陽聞言笑得有些無奈,壓低了聲音,道:「文淵,這你可就說錯了。假如那人當真是針對你們而來,自然會知道你們平遙王府有那個本事查到他。那麼,比起主動告訴你們,讓你們自己來查豈不是更好?」
沈修聞言沉思了一瞬,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回答道:「子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娘看人很準的。她說沒問題,那人就肯定是真的沒問題。」
項趨陽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想到沈修對他的母親會如此信任。
不過,沈修既已如此表態,項趨陽倒也沒有再說這事,只是道:「你心裡有數就行。」
項趨陽說著,瞧見沈修又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似是想要相勸,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沈修卻注意到他這小動作。他不禁笑著放下了酒杯,剛想說什麼,便注意到殿外有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沈修面上笑容微斂,一轉頭看向了殿門。
項趨陽瞧著他這動作剎那間明白了什麼,也跟著轉頭看了過去。
下一刻,一個腳穿鹿皮官靴,腰佩虎首長刀,身穿黑金流雲服,頭戴白銀祥雲冠的男子從殿外踏了進來。
剎那間,整個大殿裡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戛然而止,只餘下樂師的樂曲以及舞娘們還在奏樂獻舞。
御錦衛!
沈修盯著來人身上那套黑底金紋衣裳,刻意多看了那人腰上那條與衣服同色的腰封一眼,放在條案下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握成了拳,人也跟著抿緊了唇,一副警惕非常的模樣。
而踏進殿內的那名御錦衛卻對周遭的視線視若無睹。
普一入門,他便昂首抬頭直視著坐在龍椅上的趙恆衍,等著他召見。
這等堪稱以下犯上的舉動,看得兩側的官員有不少都蹙起了眉,露出了不滿之色。可偏偏沒有一人敢出聲,反而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緩了。
龍椅上的趙恆衍坐得高看得也遠,自然也瞧見了那人這放肆的舉動。
可他不僅沒有呵斥懲罰,反而一下子來了精神,腳也從龍椅上放了下來,站起身來衝著那人招招手,歡喜地高呼道:「你你你!就是你!傻站著做什麼?快過來!王候呢?可是已經到了?」
那名御錦衛聞聲大步上前,原是在正中央跳著舞的舞女們下意識地停了下來,往兩邊退去,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