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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禮為她做了那麼多。
她卻一直在提出要求,越來越過分,而他也沒抱怨過,一聲不吭地退讓。
裴沉禮把她抱到床上。
「我再去洗個澡。」他說,「你先進被子裡躺著,過會我來哄你睡覺。」
許吟無聲咬住唇。
話音剛落,沒耐心等她回應,裴沉禮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一隻細白的手扯住他的衣角。
不等他反應,熱乎乎的身體貼了上來,軟得不可思議。許吟不知何時跳下了床,光著腳站在地上,沉默地環住他的腰。
裴沉禮稍稍皺眉。
「我也很認真的。」小姑娘細細軟軟的嗓音,細如蚊吶,不湊近耳朵去聽,幾乎聽不出她在說些什麼,「我剛,剛才說你不用去洗冷水澡,也不是在開玩笑。」
她答應他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遲遲不見裴沉禮有所回應,許吟心裡一涼,也知道自己這個行為,非常的不矜持,可能會打破他對她的固有形象。
可她真的很想為裴沉禮做些什麼。
不止是為他,也為補足自己那些,懸在空中,搖搖欲墜的安全感。
他看起來什麼都不缺,生活中,也是他一直在照顧她。
許吟找不出自己可以幫到他的地方。
就像她始終沒搞明白,裴沉禮怎麼會喜歡她,怎麼會為了得到她的原諒,甘願把自己放在那麼卑微的一個位置。
這種不安全感,在他如常的妥協中,達到了巔峰。
僵持一分鐘。
許吟垂下眼,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也不想做個不識趣的人,做緩緩收回手,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當我什麼也沒說,你去洗澡吧。」
瞧著她委委屈屈的模樣,裴沉禮嘆了口氣。
許吟只感覺身側的床墊下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抱進懷裡,一下一下地摩挲她的長髮,給她順毛。
「不開心可以直接問我,不要自己瞎想。」裴沉禮低頭,親親她的發頂,無奈道,「需要我重複幾遍?我很喜歡你,也只喜歡你一個人。你覺得自己不夠好,那喜歡你的我又算什麼?」
許吟:「……」
她吸吸鼻子,強忍住眼底的淚意,和他溝通:「可我總覺得我一直在麻煩你……」
「你的事,在我這裡,從來都不是麻煩。」裴沉禮語氣認真,竭盡全力地讓她聽清楚,記住自己的話,「你能向我提要求,我很高興。」
裴沉禮不太記得自己在哪裡看過,或許是大學閒暇之餘,看的心理書中有所提到。
像許吟這種,自我認同感極其微弱的人,需要大量的鼓勵,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強調,她的存在,對於他的重要性,才能慢慢好起來。
不然,所有的好轉都只是暫時性的,無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許吟低著腦袋,揪緊身上的衣服,眼淚大顆大顆地自眼角滑落,滴在睡褲上,暈染出深色的痕跡。
裴沉禮鬆開她,改扣住她下巴,稍稍抬起,不等她反應,一個不容拒絕的吻便餵進她唇裡,嚥下她到嘴邊的,所有,懷疑自己的話。
男人力道很輕,但許吟還是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不速之客肆意入侵,卷著她的舌尖,纏著她探索每一寸角落。
這個吻,成功把許吟從剛才的悲觀情緒中拉回。
許吟大腦暈乎乎的,也學不會反抗,只得乖巧地配合他的動作。
直到許吟開始缺氧,嗚嗚地拍著他的背抗議,裴沉禮才放過她。
許吟小臉通紅,像是被吻懵了,眼底沒有焦距。唇瓣更是充了血,紅得好似花園裡初盛開的紅玫瑰,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