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與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姜蟬起身在屋子裡轉悠兩圈,「我這心總懸著……讓門上備車,我直接找劉婉娘去。」
金繡站著不動,「您不是早給劉家送帖子了麼?劉小姐一直沒回信,肯定是避嫌,您去了估計也會擋在門外。何況錢掌櫃已經在衙門了,真定官面兒上的事都是他打理,辦事辦老的人,萬沒有不妥當的,您還是安心在家等等吧。」
姜氏也勸她:「你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是等信兒,聽孃的話,好好在家歇著,別等他出來了,你又病倒了。」
她們說的不無道理,姜蟬只好重新坐下,只盯著窗外暗沉沉的天空發呆。
「錢掌櫃來了!」但聽院子裡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幾隻在雪中覓食的麻雀撲稜稜地驚起,厚鍛簾子一掀,便見錢掌櫃頂著一身雪邁進來。
「怎麼樣?見著人了沒?」姜蟬騰地從椅子上彈起身。
「等了半天也沒見著劉大人。」錢掌櫃一邊解著斗篷一邊喘吁吁道,「見著他的幕僚王先生了,他說劉大人正忙著審理案子,眼下不方便見。」
姜蟬一陣失望,「你沒問問能不能探視?」
錢掌櫃答道:「王先生說這是重案,按慣例送東西可以,探視估計難。不過他也說了,不會為難衛掌櫃,讓咱家不必著急。」
姜蟬苦笑著說:「我還以為到了刑部大牢就能見著他了……」
「老錢坐下說話。」姜氏招呼他坐下,「勞你跑了這一日,還沒用飯吧?」
錢掌櫃搖搖頭。
「袁嬤嬤,讓廚房趕緊弄幾樣熱乎飯,送到這裡來。」姜氏吩咐完,見女兒一臉眉頭緊鎖,不由埋怨道,「劉家還在咱家鋪子裡有股份呢,往日裡好得跟什麼似的,那劉婉娘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咱家出了事,她卻躲得遠遠的!」
錢掌櫃從金繡手裡接過茶,一口氣灌了下去,方道:「劉家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這案子牽扯到半個朝廷,劉大人是主審官,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一個不慎,只怕會招來無數的彈劾摺子。」
姜氏嚇了一跳,喃喃道:「這麼嚴重……那人還能出來嗎?」
錢掌櫃道:「臨走時王先生倒是透露個訊息,那些宣府的難民已經錄完口供,用不了幾日就會放出來。」
姜蟬眼睛一亮,「既然大雜院的人能放出來,那衛堯臣肯定也沒事!真是的,錢叔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這顆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
錢掌櫃笑道:「這不是小東家問什麼我答什麼嗎?」
姜蟬不好意思一笑,姜氏幾人也跟著笑起來,便是在外間伺候的小丫鬟們臉上也露出輕鬆的表情。
壓在眾人心頭多日的陰霾似乎散了。
比想像得更快,轉天大雜院的人就被放出來了。得了訊息,姜蟬忙準備了三大車炭火、棉衣、吃食之類的東西,趕緊給大雜院送去。
路過順天府時,遠遠就聽見一聲聲變調的慘叫,衙門口圍了一大圈人,指指點點的,幾乎佔了大半邊路。
那慘叫聲聽著有些耳熟。
姜蟬撩起車簾,視線在人群中來回掃了掃,驚叫一聲,「孫茂?」
孫茂高高立在臺階上,臉上交織著不忍、愧疚、痛惜、激動和對某種東西的渴望,形成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那副模樣,莫名讓姜蟬聯想到黑暗中緊盯獵物的狼。
馬車停靠路邊,金繡是個愛看熱鬧的性子,立刻跳下馬車擠進人群,片刻後回來,神秘一笑,「小姐,您猜衙門口打的是誰?」
姜蟬已隱隱有個猜測,斜睨她一眼,嗔怪道:「快說,別和我打啞謎。」
「趙霜霜!」金繡一拍手哈哈笑起來,「正在門口挨板子呢!和趙華是斷絕關係了,可官老爺賞她五十大板,還要示眾行刑。哎呦喂,叫得那個慘,好多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