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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蟬目光從孫德旺臉上掃過,適時丟擲誘餌,「真定一座三進的大宅子,五百畝上等良田,兩間真定府最好地段的鋪子,就算作我給的賀禮。」
孫德旺興奮得滿臉通紅。
「不過有一條,她必須和趙華斷絕父女關係,只要你把斷絕關係的官府文書拿來,等成親之日,我如數奉上。」
孫茂怒道:「你可真歹毒,自古只有父不認子,豈有子不認父?你是逼著她忤逆!官府文書……那不是逼她討打嗎?」
姜蟬輕蔑地笑笑,「隨便,愛要不要。」
「要!要!」孫德旺忙不迭點頭,「甭聽這混小子胡說,姑娘這主意好,那趙華本就不配為人父,誰和他做親家誰倒黴。嘿嘿,眼瞅著快過年了,能不能提前支一筆?」
姜蟬冷冷道:「不能!張三張四,送客。」
孫茂還想再鬧,孫德旺一巴掌拍了過去,「傻子,小九還有處小院呢,先把那個賣了。」
孫茂哼哼唧唧道:「那裡頭的人賣不賣?」
「回家再說。」孫德旺一把把兒子扯了出去,林氏也哭哭啼啼跟在後面,但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給姜蟬深深蹲了個福禮,「等接回小九,好歹叫人告訴我一聲……」
姜蟬微微頷首,「必然會的。」
「什麼玩意兒!」金繡沖孫家三口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一群歪瓜裂棗,還好衛堯臣沒長歪。」
「孫家鬧得這樣難看,等衛堯臣回來,必有人說給他聽,早早甩了這個包袱也好。」姜蟬籲口氣,「不過他們倒提醒我一件事,周太監送來的那個美人兒還在小院了?」
金繡生怕她多心,忙道:「想必是他忘了,我這就打發那人走。」
姜蟬止住她:「不,你去請她過來,我要用用這個人。」
後晌金繡去了,直到掌燈時分才回來,但香兒沒有跟她來。
「她不在家,等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那妝扮嬌艷得很,也不知幹什麼去了。」金繡撇撇嘴,「我嘴皮子都說破了,她就是不肯來,氣得我真想綁了她來。」
姜蟬低頭琢磨半晌,嘲諷般地笑笑,「她在觀望,等著吧,等到明天晌午,一切都明瞭了。」
夜深了,姜蟬房裡的燈還亮著,京城另一邊,蘇家書房的燈也在亮著。
永遠處在黑暗之中的詔獄,最裡面的那間牢房,也有一盞油燈,雖然只有豆大點兒光,可也在亮著。
翌日清晨,天空下起雪來,到了錯午時分,那雪越下越猛,風卷著雪,成團成塊亂飛亂舞,整個京城白皚皚一片,瞧著倒是乾淨不少。
姜蟬立在廊下看雪,望著白茫茫的天地,不由想起上輩子死前的場景,一時竟有些痴了。
「小姐,蘇大人來了,」金繡沿著迴廊風風火火走來,「管事的在外院書房照應著,請您趕緊過去。」
姜蟬心裡那根弦瞬間繃緊了,拎起裙角就跑。
「您慢點!都是雪,當心摔著!」金繡急在後面直喊,「哎呀,早一刻晚一刻知道又打什麼緊,慢點兒!」
姜蟬幾乎是跌跌撞撞撲進書房,蘇俊清伸手一扶,待她站穩後,才放開她的胳膊。
「怎麼樣?皇上怎麼說?衛堯臣能放出來嗎?」
「龍顏大怒,當場吐血昏死過去。」蘇俊清的嗓音沙啞得像是幾天沒喝水。
姜蟬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極差,眼下是濃重的青紫,整個人透著十足的疲憊。
「你……有沒有受到責難?」話剛出口,姜蟬就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還好。」蘇俊清笑了下,繼而正色道,「這案子牽扯的人太多,衛堯臣不會太快放出來,你不要擔憂,事情鬧得越大,他反而越安全。」
姜蟬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