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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堯臣他們怎麼還不來?
卻聽大理寺卿威嚴喝道:「不要東張西望,姜蟬,你作何解釋?」
姜蟬當即否認:「沒有的事!誰打的你們,何時何地,為著什麼?」
「現在問的是你。」刑部尚書手伸向簽筒,「如實招來,省得受皮肉之苦。」
「姜娘子說的沒錯,證人證詞太過模糊,不能不加證實就採納。」一眼默不作聲的薛峰突然發話,「如此審案,只怕會屈打成招。」
趙華冷冷道:「薛大人大約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案犯嫌疑人,不是審問的官員。」
姜蟬輕輕吐出兩個字:「無恥!」
「你說誰無恥?」趙華像點燃的炮仗一樣爆炸了。
「吵什麼吵?審了半天都問不到點子上。」司友亮微闔著眼,慢悠悠說,「聽說管理織坊的另有其人,好像姓衛,把他叫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這位大太監一開口,堂上的主審官就不約而同閉上了嘴。
「已經著差役去通州找人了。」劉方道,「本來是想等通州的本地官和薛大人的母親來了再升堂,但內閣催得急,我們便提前審訊了。」
司友亮仍沒睜眼,「太急了些。」
聽話聽音,趙華心中已是惴惴,不住琢磨這位是說審的太急了,還是內閣太急了……
吳友仁左右看看,遲疑道:「那就……改日再審?」
「我看行。」梅季江合上案宗,如今司友亮的手伸過來了,是不是皇上另有深意?還要不要把薛峰扯下臺……他迫不及待想找李首輔討個定心丸。
結果司友亮坐著沒動。
梅季江只好把抬起的屁股又放回椅中。
少傾,一個差役滿頭大汗進來,稟報導:「蘇御史、薛家老夫人、衛堯臣,領著十幾個織工在堂外。」
劉方忙道:「帶上堂來。」
司友亮睜開眼睛,但見蘇俊清和一個年輕男子一左一右扶著薛母徐徐走近,那男子瞅見姜蟬,立刻笑得眼睛彎彎的。
司友亮眼睛霍地睜圓了。
這眉眼,尤其笑起來的樣子,怎麼瞧著有幾分眼熟?
衛堯臣所有的注意全集中在姜蟬一人身上,壓根沒發現司友亮打量的目光。
劉方問道:「衛掌櫃,你是否認得堂下二人?」
「認得。」衛堯臣掃了一眼,痛快地說,「女的在庫房,男的是帳房的夥計,都是織坊招收的災民。這倆人裡外勾結,偷了庫裡的坯布賣,讓管事的打了一頓趕了出去。當時還報官了,縣衙應該有案底記錄。」
那倆人大呼冤枉,說當時自己根本沒認罪,都是屈打成招。
邊說著,邊不自覺往趙華身邊躲。
衛堯臣笑道:「小秀拿了你們一個正著,還敢叫屈?可不是當初哭著喊著求饒的時候了,我倒要問問,你們是怎麼搭上的趙老爺,又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誣告主家?」
立在門口的十幾個織工都紛紛替織坊作證,有幾個氣狠了,衝過來就啐那倆人,「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也不想想當初誰救了大傢伙,要不是姜家,你們早餓死了!」
近水樓臺先得月,唾沫星子便非常不客氣的落到趙華臉上,把他噁心得!
眼見局面有失去掌控的趨向,梅季江警鐘大作,連連呵斥,差役們把一眾織工們驅趕到堂外,總是是安靜了。
打頭的織工跪在堂外臺階上,捧出一封聯名信,雙手舉過頭頂,「各位大老爺,這是我們所有織工,還有家裡頭的人寫的信,東家和掌櫃的都是好人,您可不能讓好人抱屈,壞人得意啊!」
劉方接過來一瞧,信的末尾摁滿了手印不說,竟然還有蘇俊清的大名,因詢問似地望向蘇俊清,「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