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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正院的改建成花廳,和隔壁後花園連起來,建座兩層小樓,底層不砌牆,用大琉璃屏嵌了。」姜蟬邊走邊道。
旁邊的工頭雙手擎著圖紙,哈腰點頭陪著笑臉。
「所有的地基都必須剷平,不留一點痕跡。」姜蟬瞥見不遠處呆立著的趙家人,提高聲音,「聽清楚了沒有?」
工頭忙道:「聽清楚了,您放心,甭管是原來的佈局還是地基,哪怕一棵樹一根草,保證什麼都不會留。」
「你怎麼在這裡?」趙霜霜沉不住氣,驚聲叫起來。
姜蟬淡淡道:「我家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買宅地的不是……」趙霜霜恍然大悟,「你怕我們不賣給你,找別人代買!」
姜蟬嘴角一翹:「是又如何?」
看她綾羅裹身,彩繡輝煌,滿面的春風得意,趙霜霜是又妒又恨,猛地擰了一把趙曉雪的胳膊,示意她與姜蟬對罵。
趙曉雪疼得眼淚快要掉下來,卻是深深埋著頭,站著一動不動。
趙霜霜咬牙,這口氣咽不下,她只能自己上:「打著『義商』的旗號,卻行騙買之事,真真兒無恥下流!」
金繡一擼袖子衝上前,迎面啐了一口:「呸!你才無恥,你們全家都無恥!紅口白牙亂攀扯人,姜家雖是商戶,也不能容你這般潑髒水,走,咱們去順天府說個清楚!」
說著就扯著趙霜霜要去報官。
「放肆,快放手!」趙華護女心切,抬手就要給金繡來一下。
剛抬手,手腕就被張三攥住,順勢向後一推,趙華重重坐在地上,尾椎骨那骨碎般鑽心的疼,趙老爺差點原地去世。
趙華忍痛喝道:「姜蟬,你要弒父不成?忤逆大罪,凌遲處死你都不為過!」
姜蟬冷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算我哪門子的父親?沒見過你這等陰毒之人,口蜜腹劍,栽贓陷害,謀財害命,還自詡耕讀世家,禮義廉恥你個個不沾,實乃文人之匪類!」
聽得此言,趙母已是怒不可遏,指著姜蟬「小蹄子」罵個不停,那四個姨娘通房也恨姜蟬,滿口的「小娼婦」「賤種」「不得好死」罵個不停。
好似河道決堤,趙家憋了許久的怨恨、不甘、嫉妒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瘋狂地宣洩而出,各種汙言穢語的詛咒頓時淹沒了這片空地。
連一眾幫工都停住手,瞠目結舌看著這群不知哪兒冒出來的人。
趙家人罵得正起勁,不妨一桶汙水從天而降,嘩啦啦,全潑在她們身上。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袁嬤嬤「咣當」地把空桶往地上一扔,眼睛紅紅的,滿臉怒氣,張口想說什麼,卻是哽咽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後面,姜如玉搖搖晃晃,幾欲站立不住,趙家人頓時如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詭異地安靜下來。
「你、你……」趙華憋得滿臉通紅,「你」了半天才道,「你誤會了。」
姜如玉白著臉,一步一晃走到他面前,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啪一聲,又脆又響!
「和離!」她渾身顫個不停,聲音帶著哭腔,「我要和離,趙華,我哪點對不起你?這般辱罵我女兒,還要將她千刀萬剮?聽聽你們都說得什麼話,你們趙家,好狠的心,好歹毒的心腸啊!」
「我不同意!」趙華氣急敗壞道,「你們娘倆坑害我趙家至此,簡簡單單一句和離,就想一走了之?做夢!」
姜蟬怕趙華惱羞成怒傷到母親,和袁嬤嬤一左一右護著姜如玉,張三張四並數個護院也齊齊圍過來,虎視眈眈盯著趙華。
「你們想幹什麼?」趙華後退幾步。
「只想讓你罪有應得罷了。」姜蟬冷冷說道,「趙老爺,這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