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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少了,早知道扔進兩千兩去,一個月的紅利頂莊子一年的出息!」寧氏後悔不迭,「老夫人,咱們乾脆投一萬兩銀子!」
趙母橫她一眼,「你以為我不想?你滿院子扒拉扒拉,多找出一兩銀子算你的。」
「要不咱們把房子地先抵押出去?」寧氏看著桌子上的銀子,越看心越癢癢,「一個月回本,剩下的都是淨賺的,一年就是十來萬哪!」
趙母舔舔發乾的嘴角,冷笑道:「別人家還行,姜蟬一肚子壞水,我可不放心把銀子全壓在她手裡。」
「這樣,讓老大和她借錢,反正夫妻之間的帳是算不清的。」趙母長舒口氣,「只要她還在趙家一天,這錢就用不著還。」
如果她不在了呢?寧氏向下撇撇嘴,沒敢說話,反正二房也跟著得利,她才不去碰老夫人的黴頭。
夜色籠罩著大地,因要節儉度日,趙家廊下一律不燃燈籠,主子的屋子也只點著細細的蠟燭,整個院子裡看上去影影綽綽,樹木的枝椏在空中輕搖,就像一隻只扭曲的怪手。
趙華正溫聲哄著姜如玉,「……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等年底莊子有了出息,馬上還你。」
姜如玉低著頭,將女兒的話翻來覆去腦子裡過了許多遍,細聲細氣地說:「也不是不可以借,可我手頭沒那麼多銀子,要從櫃上支。你知道的,櫃上只聽蟬兒的話。」
趙華臉頰的肌肉難看地抽了一下,又笑:「那我打張欠條?這總可以了吧。」
姜如玉道:「有欠條的話蟬兒也不好說什麼,你直接找衛掌櫃,他原是我家的奴僕,想來會給我幾分面子。」
這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趙華深知姜如玉耳朵軟,生怕被姜蟬一說她又改變主意,翌日清晨,連衙門也沒去,直奔昌盛布鋪。
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也沒有帶隨從。
哪知衛堯臣沒在,鋪子的帳房拿著姜如玉的手書左看右看,搖搖頭道:「我只認東家的印鑑,掌櫃的簽字,這錢我不能給你。」
趙華又問衛堯臣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后晌應該在。」帳房說了完句,低頭噼啪噼啪撥開了算盤,也不搭理他。
趙華何曾被人這樣怠慢過,奈何又不能發火,憋了一肚子氣,好容易等到隔日錯午,總算是見到了衛堯臣。
「只有手書不行,欠條我也的謄抄一份。」衛堯臣敷衍地一拱手,「按舊例,只有見到印鑑才能給錢,我也是受僱於人,已經給您特辦,趙老爺就不要再難為我了。」
趙華無法,只得回去拿了欠條。
「三顧茅廬,大掌櫃總該滿意了?」趙華冷著臉道。
衛堯臣拿著欠條看了半晌,噗嗤一笑,「我說趙老爺,您是欺負姜家沒人還是怎麼著?一無償還日期,二無抵押財產,最離譜的是連個手印都沒摁,您這是借錢?是搶錢吧!」
趙華眼中劃過一絲陰冷的光,「我們夫妻之事,與你有什麼關係?該拿的我都拿來了,請衛掌櫃支銀子,做契書。」
「那不成!」衛堯臣冷哼道,「沒這麼寫欠條的,回頭你賴帳不還怎麼辦?」
他的態度激怒了趙華,「我趙某人乃兩榜進士,飽讀聖賢之道,怎會做那等小人之舉?衛堯臣,別人稱你一聲大掌櫃,可你終歸是姜家馬奴出身,主人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衛堯臣翹起嘴角鄙夷一笑:「主人?你姓趙又不姓姜,難不成你把姜家產業當成趙家的東西,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趙華氣得臉色發紫,「你到底給不給?」
「不給你還能辭退我?」衛堯臣道,「要不這樣,你把償還日期和抵押物寫上,我給你寫入股契書,如何?」
趙華才不願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