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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玉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得一乾二淨。
「你的事我或多或少聽了幾句,知道我為什麼要提點你嗎?」辛夫人道,「我和你一樣,第一次婚姻也是父母安排的,極不如意,前夫有錢好色,嫌我生不出兒子,小妾一個接一個往家抬,我受他那氣?帶著我女兒就和離!」
「所以我多少能明白你的心思。」辛夫人輕輕嘆息一聲,罕見地露出幾分同情,「你再嫁也頂著極大的壓力對不對?身邊所有人都在反對,都在指責你給姜家斷了後,對不對?」
姜如玉軟軟地靠在樹上,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無聲地流下來。
「這女人哪,不管多大年紀,都想有一段真真正正的愛情。那趙大人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出身又高,正滿足你所有的想像。」
「可是啊,男人,不能只看一張皮。」辛夫人又恢復成那副刻薄冷漠的模樣,「更不能比自己親骨肉還重要,否則就像我女兒說的,又蠢又傻,死了都不值得同情!」
她們走了,姜如玉呆呆立著,直到袁嬤嬤著急忙慌地找來,才扶著她的胳膊慢慢去了。
金繡從樹後探出腦袋,瞅瞅四下無人,提起裙角一溜煙跑進西邊的竹林。
竹林深處有一道土牆,上頭爬滿了牽牛花,繞過土牆是一個闊大的院落,兩畦菜地,三間茅草屋,木窗竹籬,頗有農家氣息。
屋裡只有姜蟬和劉婉娘二人。
金繡略去關於劉婉孃的話,撿著要緊的說了一遍。
姜蟬盤腿坐在炕上,心裡也不甚好受,低著頭久久不語。
劉婉娘安慰道:「我繼母話不好聽,可也在理,如果能讓姜夫人振作起來,你這劑藥就沒下錯。好了,別愁眉苦臉的,我那天故意和爹爹哭了一場,說姜夫人這位繼母多好多好,可把我繼母給氣壞了,足足關了三天才讓我出門。」
姜蟬滿是歉意,「對不住,把你給拖進來了。」
「看在錢的份上,你不拖我,我也會自己跳進來!」劉婉娘揮揮手裡的銀票,「不到三個月,三百兩!我後悔投少了,再追加五百兩如何?」
姜蟬噗嗤一笑,「我還以為你要加多少,行,還和上回一樣,你派人找衛掌櫃。」
「嫌少啦?這就有大買賣介紹給你。」劉婉娘神秘一笑,「等著,她們快到了。」
話音剛落,便聽院子裡有人笑道:「婉娘在嗎?」
劉婉娘眼神一亮,隔窗回應:「你們兩個終於來了,快進來!」
兩個身形差不多的女孩手挽著手來了,一個長相艷麗,穿著大紅灑金遍地錦的褙子,眉眼間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另一個穿著天青色素麵杭綢長襖,五官溫婉,但是臉上的脂粉很重,白得有點不自然。
劉婉娘蹦到地上,嘰嘰喳喳道:「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姜蟬,你們應該都知道她。姜妹妹,這位是襄陽侯府七小姐章麗沅,這位是李首輔的嫡長孫女李靜怡。」
長相艷麗的是章麗沅,另一個是李靜怡。
都是京城頂層的權貴人家,她們找自己幹什麼?
再說李首輔和趙華關係好,這李靜怡不應該去找趙霜霜嗎?
姜蟬吃驚不小,卻也不掩飾,「沒想到能和二位姐姐認識,真是託劉姐姐的福了。」
章麗沅不慣坐炕,撿了張椅子坐下,「她有福氣,你的運道也不錯。皇帝親耕,后妃親蠶,那天我姑母穿著藍印花布小襖,月白長裙,頭上還用了塊包布,在一眾穿紅戴綠的嬪妃中十分搶眼,你就想想當時的景象吧!」
李靜怡笑道:「皇上親耕,也是穿的家常便服,貴妃娘娘這身打扮太應景了。」
章麗沅不無驕傲地說:「可不是,往年都是撒兩片桑葉做做樣子的儀式,今年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