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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就要朝崔永昌身上去打,嘴裡還罵罵咧道:「可你們家請來的好親戚,打死了我的兒子,且拿什麼來賠?」
春姑姑在一旁護著,豈能教他碰到小主子半分。
「快將人按住了!」又叫了外頭的婆子進來保護主子,「莫要教他傷了世子爺。」
不愧是跟著辛氏見過大場面的人,春姑姑一隻手將崔永昌拉在身後,另一隻抓了紀爵爺的髮髻就死死的往地上按,活像是拿捏住了要飛的雞崽,生怕一個撒手就飛了。
紀爵爺打人不成,反倒臉貼地的被一個婦人給拿下。
若不反抗,鄰裡鄰親的就再沒臉出門兒。
「你們家殺了我兒子,還敢打人?」
一聲令下,外頭紀家的人也豁出去了。
眼看著局勢要攔不住,崔永昌忙過去護在辛氏跟前,又指使著路喜去外頭叫人,控住場面。
好在點春堂附近守著不少親兵。
都是跟著主子上過戰場的漢子,橫眉立目,手腕子捏緊,用不著拔刀就已經將人按住。
把紀家的奴才都拖了出去,單紀爵爺一個,鬆了束縛給留在屋裡
常言道:打架沒有好腿,罵人沒有好嘴。
既然已經翻臉,紀爵爺說話也就再不客氣:「好你個辛榮!你們打死了我兒子,還想連我一道打死不成?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是吧?」
他將胸脯子一挺,咬著牙道:「你們崔家好大的勢力,若有本事,今兒就叫我死在這兒!若是教我回去了,我定要進京告御狀!到聖上跟前討個說法才是!」
聽他題名道姓地指著辛氏鼻子謾罵,崔永昌也沒了好生說話的心思。
「姓紀的,你別得寸進尺!」手中的素白扇面直指紀爵爺的鼻尖,「你說你兒子是我們打死的?兇嫌是誰?可著滿府的人去找,你若能指認出來,我親自上門給你賠罪!」
紀爵爺也不示弱:「你小舅子打死的人,他有你們宣平侯府護著,我自是要來找你們討說法!」
崔永昌冷冷笑,狠狠打下了他指人的手:「我小舅子?我小舅子在知府衙門忙的打不開轉,可沒有閒工夫往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鑽。」
紀安康是在琴樓裡出事兒,又是因著那般緣由。
這會兒被人提起,紀爵爺也覺得臉上無光。
辛氏此時出來遞了臺階:「永昌,怎麼能這麼跟你紀叔說話?」
打一巴掌再給顆棗。
紀爵爺一肚子的委屈被崔家母子倆一唱一和的唬住,再往下說,自是容易許多。
崔永昌先給紀爵爺賠禮,又說那趙恆印的事情不與他相干,紀家或告至官府,或拿了人抵命,但憑發落。
正午的太陽將影子點的豆短。
左右兩個石獅子昂首抬掌,輪廓落在地上,劃出淺淺的圓弧。
府門外,路喜親自擺了杌凳。
「你小子當真不管?」紀爵爺要上馬車,頓了片刻,又朝臺階之上問了一句。
匾額下的陰影裡,崔永昌笑的一臉溫和,搖頭道:「您就是把人給剮了,也不與我相干。」
「好小子,是個有情義的!」
紀爵爺高喝一聲,馬車直奔知府衙門而去。
回香雪堂的路上,路喜好奇地問:「少爺,咱們真不管啊?」
前頭曲妙妙出來迎人,應是聽到了這句,笑著上前道:「不管什麼?」
崔永昌伸手拉住小人兒,也跟著看向路喜:「你問他。」
「我……」路喜急地跺腳,擠著眼飛速地想,猛地睜眼,跪下賠笑:「春姑姑要拿我開罰,少爺不管,還求少夫人您幫著討個情才好。」
春姑姑為何要罰?
還不是因書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