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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說著狠話,卻是笑意連連。
寶梅順臺階就下,低頭過來討饒:「好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繞我這回,留著我的蹄髈,給您端茶遞水,也是個使喚。」
曲妙妙氣她口無遮攔,嗔斥兩句,說話間便到了點春堂。
趕巧,跟伍倩倩走了個正對頭。
因曲映懸的緣由,伍倩倩領人繞了小路,不與她們碰面。
這廂曲妙妙進屋,辛氏還板著臉沒消怒意。
春姑姑恐她多心,小聲地道:「表姑娘才過來說話,拌了兩句嘴,夫人正心裡堵呢,可巧您就來了,你們母女關係最是親近,您且去勸勸,也別叫夫人窩了火氣。」
曲妙妙點頭,捧上溫茶,恭順地伏在辛氏跟前:「母親別惱,妹妹小孩子家的,說話沒個顧忌,只等她成了親,關上門管一大家子的事由,知道了辛苦,也就好了。」
辛氏拍著她的腦袋,欣慰道:「但凡他們兄妹兩個有你一半兒的懂事,我就知足了。」
話裡的兩兄妹,自然是指崔永昌和伍倩倩了。
曲妙妙大略猜出了緣由。
應是伍倩倩甫才來求了什麼無禮的事,沒得應允,惱怒下,說些個沒道理的渾話。
辛氏才會氣不打一處來,臉上見了怒色。
倒不是什麼大事兒,崔永昌頑劣,點春堂這邊,三天兩頭都得惱上幾回。
曲妙妙把茶水擱在手邊小几,順聲湊在辛氏耳邊:「母親快吃口溫茶,還有個懂事的在外頭候著,等您傳喚呢。」
辛氏被哄得眉眼舒展,才將曲映懸叫進來,講了些蘇家上門提親的事宜。
伍洋的身子日漸羸弱,只聽了個四月中得好日子,再往下說,人已昏昏睡熟。
曲妙妙忙完一圈回去。
崔永昌揣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手裡翻的還是那本避火圖。
他翹著二郎腿,冷言嘲諷:「也是我命苦,花了老力氣討回來的媳婦,表姑娘排在我前頭,小舅子也比我尊貴。」
「你這是說我呢?」
曲妙妙外衫褪下一半,垂眸睨他。
崔永昌只把手中的書頁翻地嘩嘩作響,哂笑道:「自己男人臥病在床,孤苦無依的沒人伺候,你猜我說的是誰?」
寶妝見兩個主子氣氛不睦,放好了外衫,勾手招呼,領著屋裡的幾個丫鬟出去。
沒了旁人,崔永昌從書頁後頭探出腦袋。
一臉仁慈地施恩:「爺大人有大量,給你個機會,過來說些好話,我就只當今天這事兒過去了。」
「我怎麼不知道有把柄叫你捏住了?」
曲妙妙白他一眼,自坐在鏡前拆妝。
崔永昌拿腳尖戳她腰窩,拇趾與二趾夾住她裙身一角,使力地拉扯。
緙絲的新裙,被揪出個結兒,原本活靈活現的一支紅梅生出幾寸,裹在身上的布料,將裊娜的輪廓清晰勾出。
「你瘋了麼?」曲妙妙救出衣裳,恨不能上手打他。
這衣裳是辛氏請的平江府有名的緙絲師傅所制,她們娘倆各有兩身,尤以這件紅梅報春顏色清朗,她最是喜歡。
今兒是頭一回上身,不過半天,就叫他給扯壞了。
「不就是件兒衣裳,也值得你吼我?」崔永昌眼白翻出,撇嘴道,「可不是呢,在外人跟前你都敢跟我翻臉,嫌東嫌西的不待見我。」
「誰不待見你了?」曲妙妙當他發瘋,沒好氣道。
崔永昌也來火氣,隨手將畫冊丟了出去,正砸在壞了得紅梅那處。
花花綠綠的圖頁在半空翻了一遍,最後跌在地上。
摺痕錯出來的邊角,還能隱隱瞧見有情致勾勒。
兩個人僵持許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