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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伍伊還扯著聞舉的袖子,「你有沒有覺得將軍今天怪怪的。」
「嗯?」聞舉不解。
陸嘉輕輕哼了一聲,雙手往胸前一插,雙手跨開,擺出一副很懂的模樣,挑眉:「可不是嘛,這你就不懂了吧!」
伍伊皺眉:「就你懂?說來聽聽!」
「孤家寡人,哪裡懂美人在懷的美好啊……」
「呸!說得好像你好像不是孤家寡人一樣!」伍伊回過味來,「說起來將軍娶的是國公府麼女,臨安城中有名的美人呢!」
「聞舉,將軍夫人長得好看嗎?」
兩道星星眼閃了過來,聞舉有些招架不住。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聞舉拔腿就跑。
「別走啊!」伍伊這次沒能拉住聞舉的袖子,眼睜睜瞧著聞舉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軍中不過休整了幾日,沈辭南帶兵北上,直擊邙州。
邙州確實落了大雪,紛紛揚揚的雪沫滿天亂飛,預示著一場苦戰的到來。
將士們嚴陣以待,畢竟邙州之後就是居延,居延人費盡心思在上元佳節搞偷襲,大張旗鼓燒殺搶奪,擄走宮中「精兵悍將」,不就是想把邙州做成第二道城門,來死守居延嗎?
可是,出乎軍中所有人的預料,邙州居然只有一兩百號居延人,其中有一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一點都沒有要守城死戰的意思。
身著銀鎧,手握長劍,雄赳赳氣昂昂的將士們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見過不要命拼死往前沖的,見過臨死還想著拖人下馬的,就是沒見過一開城門就舉手投降的。
不過一日,不,是半日,邙州就被重新拿下了。
軍中將士不明所以,心中整齊劃一飄過一個想法——
這……都算什麼事兒啊……
聞舉坐在馬上,瞧著被將士押走的俘虜……準確來說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俘虜了,其中的幾個老人拄著柺杖,連路都看不清,磕磕絆絆像是隨時會摔倒,還有襁褓中的小孩子哇哇大哭。
居延人莫不是瘋了!
聞舉扶額,他寧願痛快和敵軍戰個你死我活,也不願看見如今這般種種。
沈辭南端坐在高馬之上,也感覺到赤追的不耐煩,他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赤追的腦袋,在風雪之中仰起頭。
「很有意思,不是嗎?」聞舉聽見沈辭南說道,他的言語之中隱約帶了期待的笑意,似是在邙州的一片雪景之中窺探到了居延無邊的山川,「終於有可以希冀的對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是真的狗……
第44章 暗潮
「相比於一擊即中的對手,我更欣賞負隅頑抗的敵人。」沈辭南的漆眸染上了霜雪,產生了一種近乎奇異的亮光,「自以為是,不自量力,自以為下得一手好棋,早已將自己的將軍暴露出來了。」
沈辭南伸手,做了一個指尖輕推棋子的姿勢,瘦長的手指指向被落雪覆蓋的邙州,泛著薄紅的掌心落上了一層雪。
「是進是退……妄圖讓我遊移不定,馬失前蹄嗎?倒也不失為一方妙計。」
縱使與沈辭南相處了數年,聞舉聽到這番話,還是微微一愣。
一城的老弱病殘,算哪門子的負隅頑抗?
押人的小軍士仰起頭,有些膽怯地問沈辭南:「將軍,這些人押回去,要將軍親自審嗎?」
「不必。」沈辭南答得乾脆,「聞舉,等下你去。」
聞舉難以置信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不是吧……將軍你也知道我審人特別不行,也就將軍在的狐假虎威裝腔作勢一下……」
沈辭南調轉了馬頭,赤追撥出陣陣白氣,消散在寒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