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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邊有兩個人,文昌望著兩人的背影,下意識想到了一個詞——
一對璧人。
「夫人先吃,千萬別餓著自己,」沈辭南一邊說,一邊往蘇菱碗裡夾著菜,「廚師是特意從臨安城請的,你最喜歡的蝦仁,配著龍井茶味道最好……雞絲也正好,夫人嘗嘗……還有這個,魚湯,補身子的,夫人身體不好,吃了且暖暖,不用等那小子……」
被沈辭南稱為「那小子」的文昌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直覺自己走錯了地,可是嬤嬤親自領過來,應該不會有錯吧……
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京都令人聞風喪膽,不苟言笑的平寧將軍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大概,是隻對自家夫人如此吧。
他一不小心目睹了此情此景,不會被惱羞成怒的平寧將軍斬了當下酒菜吧……
蘇菱似是聽到了文昌的腳步聲,往後望去。
回眸一笑百媚生,美人這一回眸,是很有殺傷力的。
「文昌,一起來吃頓飯吧。」
文昌近乎是聽天由命地走過去,坐在了空著的一張椅子上,他掃過蘇菱面前近乎堆成小山的菜餚,心中泛起酸澀的愧疚:「文昌疏忽,讓沈將軍和沈夫人久等了。」
「沒事的,沒等多久,」蘇菱取過桌上沒用過的筷子,給文昌夾了一筷子肉,用三人都聽得清的聲音小聲道,「這頓飯是沈將軍安排的,說等你一起,不知道合不合口味,你愛吃什麼?」
沈辭南被戳破,偏偏對自家夫人無可奈何,只能嘆口氣,繼續埋頭給蘇菱盛魚湯。
「我什麼都愛吃的,謝謝……」文昌掃了沈辭南一眼,見他神色依舊,大著膽子喊了一句,「謝謝師母。」
蘇菱從未被人喚過師母,更何況她與文昌差不多年歲,臉不由紅了幾分,悄悄去扯沈辭南的衣袖。
沈辭南不按常理,唇角翹起:「是師母,小師母。」
「師父!師母!」文昌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恭敬的向二人行禮。
蘇菱被他這個架勢嚇了一跳,拽著沈辭南衣袖的手不由一緊。
沈辭南餘光掃過蘇菱拉著他袖子的手,心情大好,順手給文昌也盛了一碗魚湯,遞到他的面前。
文昌受寵若驚,雙手接過,坐下細細喝起來。
魚湯味美,魚肉鮮嫩,豆腐入口即化,一碗喝完,暖心的很。
之前在藏書閣,文昌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臉上灰撲撲的。
如今沐浴更衣過後,一張臉埋在魚湯的熱氣中,顯出了幾分書生的清秀氣。
蘇菱瞧著他喝一碗魚湯跟飲瓊漿玉露一般,將湯匙轉向了他的方向,埋頭去吃碗裡沈辭南夾過來的菜。
三人食不言寢不語,晚膳用好,文昌由府中的嬤嬤引著去將軍府西邊。
屋內復又只剩下沈辭南和蘇菱二人。
沈辭南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走到屋外對著聞舉吩咐了幾句,對方聽完,一陣風似的颳走了。
屋內的蘇菱酒足飯飽,靠在美人榻上,問沈辭南:「你和他說了什麼?」
「忘了糕點,要勞煩聞舉跑一趟。」
蘇菱眼神無辜:「飽了,吃不下了。」
沈辭南啞然,抬手合上了門,從蘇菱的身後環繞雙臂,抱住了她,頭磕在她的肩頭。
蘇菱伸手,在沈辭南的頭上摸了兩把。
「怎麼了?」
「成婚了好幾日了,夫人還叫我沈將軍呢。」
「沈將軍不好嗎?」蘇菱失笑。
「不好。」沈辭南的低音染上了燭火昏黃,隱隱晃動,「旁人可以,夫人不行。」
他的手隔著衣衫,貼在蘇菱的小腹上,呼吸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