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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敖夜視線掃到的人頓時又驚又怕,如鵪鶉一樣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生怕惹他多看一眼,下一刻就會人頭落地。
敖夜轉身,淡淡道,「通知禮部,數日後的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一道舉行。」
佘宴白生時,他需要顧忌他的意願。死後,便容他霸道一回吧。
他想與他結為夫妻,生同裘,死同穴。
說罷,他快步走回去,上了馬車,把佘宴白蛇蛻所化的屍體緊緊地摟在懷裡,又冷又硬,似乎窮盡他一身的熱度也無法溫暖。
一如他過去試圖捂熱佘宴白的手,總也捂不熱。
馬車緩緩動起來的時候,城內來的增援部隊趕到了,是本該於今日輪休的一群守城將士。隨之而來的還有他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僥倖逃脫的李氏族人。
「陛下,請您暫且留下聽一聽。」一身材高大的守城小兵走到馬車邊說道。
聞聲,敖夜掀開簾子,對上一張普通卻十分熟悉的臉,正是他外祖父留下的暗衛之一,亦是前日被他吩咐查探謠言一事的那個男人。
敖夜抿了抿唇,在這人平和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李氏族人一臉的鼻涕眼淚,徑直撲向在場的李氏家主,嘴裡哭嚎道,「家主啊,咱們李氏完了啊,族人都被少爺殺了,他一揮手就把咱李氏族人都吸乾了,成了、成了乾屍。小的命大逃過一劫,躲到天亮才敢來找您啊。少爺不是仙人,他才是真正妖孽啊,家主……」
這人被嚇得六神無主,見著李氏家主後也顧不得場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突然聽到驚天噩耗,李氏家主癱坐在地,不敢置通道,「族人都沒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興旺,這會家破族忘,教他如何敢相信?不亞於希望破滅、人生無望。
那僅剩的族人跪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久久地望著李氏家主呆住的臉,忽然心生恨意,大喊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聽信少爺的話,汙衊陛下未過門的帝後,說不定我們李氏也不會遭逢此難!我的父母妻兒都沒了,你為何還活著?」
說著,他忍不住伸手欲掐死李氏家主,還是那守城小兵果斷出手,才沒令李氏家主被當場掐死。
「我李氏完了?」李氏家主痴笑道,像是在這巨大的刺激下瘋傻了,「完了,完了,哈哈哈……」
「將李氏家主壓入死牢。」敖夜淡淡道,然後轉而看向左右兩相,「兩位還要阻止孤嗎?」
兩相搖了搖頭,一個失去了大部分族人的世家大族,已然沒了威脅,倒不如遂了新皇的願。用一個李氏令新皇發洩出心中的怒火,免得新皇壓抑久了生出更大的亂子。
「回宮。」
敖夜放下簾子,閉上了眼,抬手揉了揉眉心,身心皆疲。
若他沒記錯,那李氏家主的兒子身具修行天賦,已然隨青雲宗的修者一道去了上界,又怎會悄悄回來,還先是汙衊佘宴白為妖孽欲致他於死地,後又屠殺自己於凡間的族人……
「青雲宗……」敖夜撩起眼簾,黑沉的眼底儘是厭惡。
這個上界宗門上有林氏老祖宗那樣的敗類,下有眾多素行不良的弟子,當真滿門儘是惡徒,怎堪為仙?
敖夜垂眸,握住佘宴白愈發冷硬的手,忽然就對他的死因起了疑。那李氏子既然想害佘宴白,必不會輕易罷休,說不定便是見他一直不肯下令處置佘宴白這個「妖孽」,便親自動了手。
思及此,敖夜的胸腔一陣起伏,隨後喉間湧上來一股腥甜,絲絲鮮血從他緊抿的唇角滲出,又被他草草擦去。
那李氏子與佘宴白往日無冤近日無讎,想殺佘宴白的應當另有其人,只是會是誰呢?
敖夜低下頭,把臉埋進佘宴白的肩膀。他深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