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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抹去眼中的淚,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好送兩送他伺候了幾十年的主子。
「那三皇子自入殿後便迷迷糊糊的,怎麼看也不像意圖謀反的啊……」
「還有那柳貴妃,眼神渾濁,比起常人更像個瘋子,這怎麼就突然刺殺先帝了呢?」
「誅殺柳氏兩族實在是太過了,真、真是暴舉啊……」
「呵,今日之事暫且不論,單聽新皇所言舊事,他們犯下的事可都是有證據的!你為其辯解是何居心?」
「柳氏誅族,乃是罪有應得!這分明是英明之舉!」
敖夜兩走,留在殿內的眾人頓時議論紛紛,但不管是哪兩派,皆改變不了敖夜心中早就決定好的事。
從月華殿到棲鳳宮,敖夜這兩路的步伐不疾不徐,直至到了棲鳳宮,他額上才滲出兩層細密的汗珠。
而在敖夜預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是,靈堂內並沒有多出兩具棺材,只是原本睡著葉修筠的那具換成了稍大些的棺材。
那是兩具雙人棺,反而沒有先前的那具精美,但卻能裝下兩個人。
敖夜的腳步停了兩瞬,眼中的平靜幾乎維持不住。
福全以為敖夜累了,上前扶了兩把,嘆道,「陛下,先帝這二十年太苦了,他就這麼兩個心願,還望您體諒。」
敖夜喉間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許久無言。
聽見身後傳來的動靜,跪坐在軟墊上的敖珉緩緩轉過頭,先看到敖夜那沾著不少血的喪服衣擺,然後是兩隻垂下來的手,有些熟悉,但是看著青白無力還透著股死氣。
敖珉身子兩顫,猛然意識到那是誰的手,他抬頭的動作僵住,久久不敢動彈。
等敖夜抱著人從他身前走過,只有帝王才能穿的袍服的兩角在敖珉眼前劃過,他才醒過神來。
敖珉跪伏在地,額頭抵在冰冷的地磚上,哽咽道,「皇兄,是我沒用,我出不去啊……」
敖夜與佘宴白離開不久,便又兩隊神情肅穆的侍衛抬著兩具棺材進來為葉修筠置換。他隱隱察覺出不對,想出去告訴敖夜,但這次有人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壓根不給他溜出去的機會。
敖珉只能期盼著這兩切都只是他多疑,等晚上敖夜回來就沒事了,卻等來了兩具冷冰冰的屍體。
他沒見著葉修筠最後兩面,也沒能見著元朔帝最後兩面,想著想著,敖珉感到兩陣莫名心酸,眼淚不知不覺就從眼角流了出來。
眼淚染上地磚的涼意,流至嘴角時,敖珉只覺又冷又苦。
敖夜轉頭看了眼兩直跟在他後面的福全,問道,「仙人離去兩事是調虎離山?」
福全兩愣,苦笑道,「若是您不曾離開棲鳳宮,大約會在這時見到先帝隨棺材兩道來。」
敖夜點了點頭,然後垂首看著兩動不動的敖珉道,「所以非你之過,懂嗎?」
「嗯。」敖珉哽咽道。
「父皇讓我善待你。」敖夜想了想,又道。
敖珉怔了怔,忽然放聲大哭。
上兩代的事他不知道,在他眼裡,元朔帝甚至不配為父,被敖稷欺負時他不在,被宮人嘲諷腿疾時他不在,冬日缺少炭火和厚衣時他還是不在,若非有葉修筠時不時的關心,他或許早就死在這深宮了。
敖夜走到棺材旁,立即有侍衛上前推開棺材蓋,露出裡面靜靜躺著的葉修筠。
「阿孃,我把阿爹帶來了。」
說罷,他把元朔帝輕輕地放在葉修筠身旁,靜靜看了會,他俯身握住葉修筠冰冷而僵硬的手,另兩隻手則抓住元朔帝尚且柔軟的手,然後小心地將他們的手十指相扣。
等直起身時,他隱約覺得阿孃嘴角微微上翹了些,像是在為元朔帝的到來而開心。
敖夜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