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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如琢沒料到王夫人知道自己,彎腰行了一禮:「給夫人問安,精通並不敢當,只略略會解些卦,圖個吉祥罷了。」
她把位置擺得這樣低,謙遜又知禮,倒讓王夫人對她心中升起一絲好感。這時只聽得王老爺不輕不重的叩了一聲茶碗,「雕蟲小技而已,倒擺起架子來了。有本事把戲臺子搭起來,也要有那個本事把戲唱好,老夫經商二十餘載,何時輪到你一個牙都沒長全的黃毛丫頭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指手劃腳起來。」
王老爺這話說得很重了,簡直一絲情面也沒留,謝如琢是應胡秀林所託才來王家走這一趟,遭此羞辱讓胡秀林心中愧疚不已,一時後悔自己不該如此魯莽,把無相關的人硬是牽扯了進來。
謝如琢卻知道王老爺明面上是在貶低她,實際上卻在暗諷胡秀林不自量力,這一招虛龍假鳳,商場上慣用的伎倆罷了。她既然來了這一趟,必然不會讓胡秀林鎩羽而歸,即使要走,也得體體面面的離開,斷沒有被人奚落的落荒而逃的道理。
她故意不去看胡秀林的自責的目光,不卑不亢對上首的王老爺道:「王老爺確實長晚輩二十餘年,於商事之上也確有不凡成就,令晚輩敬仰。然而,何時生於世上,由不得晚輩自己做主,若非晚生於您二十載,王老爺又如何能確定,晚輩之成就不能在您之上呢?」
王老爺並未將她稚嫩的挑釁放在眼裡:「你倒是口氣不小,那既然你對經商這麼瞭解,我就多問兩句,何謂商之道?」
明明是來提親的,現下卻演變成了討論為商之道,這個走向令場上所有人都沒預料到。
眼見著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兒漸濃,堂上一片寂靜之時,只聽得謝如琢毫不猶豫道:「借用先賢一句聖言:商之道,我有利,客無利,則客不存;我利大,客利小,剛客不久;客有利,我無利,皮之不存,毛將安附;客我利相當,則客久存,我則久利,然雙贏。」
謝如琢前世也在商場浸淫許久,早有了屬於自己的見解與準則,她的聲音有獨屬於少女的清麗,言行又有超越這個年紀的心智,清瘦的身體站在廳中央,驀然升起一種逼人的氣勢,牢牢的鎖住場上眾人的心神。
王老爺眯起眼盯了謝如琢好一會兒,眼中精光一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對胡秀林道:「賢侄啊,你的這位朋友當真是伶牙利齒,小小年紀,眼界非同一般啊。」
「這樣吧,你今日的來意,我和你伯母已然知曉,定然會仔細考慮,過兩日再與你答覆,你看如何?」
胡秀林一度以為王老爺盛怒之定會將他二人逐出門去,不曾想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忙應道:「世叔說得是,但憑世叔與伯母做主,那小侄就先告退了。」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王夫人道:「謝姑娘,妍兒今日在家,聽你來了十分高興,方才差人告訴我一定要留你下來用過午飯再走,不知你意下如何?」
謝如琢轉過身來,王夫人已近在眼前,王老爺還端坐在首座上不動如山,手裡端著茶,眼睛卻在看謝如琢,未偏一分。
她想了想,對王夫人道:「多謝老爺夫人抬愛,自是恭敬不如從命。」說罷,沖胡秀林使了個眼色,便跟著王夫人走了。
王夫人帶她到了廳堂的隔間,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茶室,裡面擺了一套精緻的茶具,並沒有王夫人口中的午飯。謝如琢隨王夫人坐了下來,稍稍一想便想通了:「夫人叫住我並不是妍兒的意思吧,可是您有話與我單獨說?」
只聽得王夫人道:「怪不得妍兒在我面前時常提起你,今日一見,謝姑娘果真是個伶俐的妙人。」
謝如琢只喝水,不搭腔。剛喝兩口茶,對面終於坐下來一位正主,王夫人道:「你們先聊著,我去拿些點心來給謝姑娘墊墊肚子。」
王夫人前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