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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昶笑著示意福安將棋具收拾出來,上一次還是在來晉陵路上和溫妧一起玩的,這一晃都過去近四個月了。
兩人面對面盤腿坐著,溫惲執黑子蕭昶執白子。
溫惲一身深緋官服,腰間束著的黑色革帶上面除了銀魚袋還掛了一隻繡工拙劣的荷包因為坐著擁在腰間,蕭昶無意間就瞥到,以溫惲的身份若非有特殊的意義何故會掛這樣的荷包,而且到目前為止他也只見過一把有著同樣繡工的團扇。
蕭昶佯裝思量著,然後扯下腰間的糖玉玉佩放到棋盤上:「尋個彩頭才算有趣。」
溫惲見此摸了摸身上,因著是外出辦公身上佩飾不多,身上也有一隻玉佩但蕭昶已經拿了玉佩他到不好跟著拿了。
蕭昶深覷著他腰間不經意的說道:「這荷包倒也別致。」
溫惲一愣轉而頗為驕傲的說:「此乃小女親手所制。」
蕭昶跟著點點頭:「表妹實屬蕙質蘭心。」這話聽得溫惲極為舒坦,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但是就是絕口不提將此作為彩頭。
福安轉過頭手揉了揉鼻子掩飾住咧開的嘴角,因為知道內情,所以現在蕭昶變扭的心事他也能猜得到五六分。
溫惲尋思了半天才咬咬牙說道:「若是臣輸了,便把梅圖送給殿下。」溫惲極其崇拜前朝一名名叫張河的畫師,私下裡也收藏了幾幅畫一直視若珍寶。蕭昶跟著溫惲後面學畫的時候受他影響也頗為喜愛張河,很早就覬覦那幅梅圖了,但溫惲一直裝糊塗推脫著,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己拿出來做彩頭。
可是如今蕭昶只想要他腰間的那隻荷包,自知無望得到只得在心中嘆了口氣想著此番回去定要將上回溫妧送錯了的荷包要回來。
蕭昶看著溫惲手指間夾了一隻黑棋,猶豫不決,那樣子和溫妧下棋的表情如出一轍。
最終毫不意外是蕭昶贏了,溫惲在一旁痛心疾首著,後悔明知自己不善棋藝還跟蕭昶賭那麼大的彩頭。
「殿下何時啟程回去,我命人將梅圖送去憩園。」溫惲強撐著笑開口。
蕭昶回道:「明日我和你一同上山,不出意外,便是後日回程。」
崔氏手中拿著溫惲命人送回來的信,看完之後收起來對坐在下方的溫六郎說:「過會兒你去書房裡把你阿耶寶貝的不得了的梅圖找出來,估摸著在比較隱秘的地方仔細翻翻然後送到憩園。」
溫妧一聽憩園整個眼睛都亮了,今早聽昨晚上守夜的忍冬說隔壁有動靜,是蕭昶他們回來了,心裡就開始蠢蠢欲動,但是她還尚未找到藉口去找他。
「阿妧不許跟著去胡鬧,上次就是因為去那邊生病了,所以這次便好好在府裡待著。」崔氏還對溫妧從憩園回來後生病一事耿耿於懷。
崔氏一句話便把溫妧還未說出口的話堵在喉嚨口。
看著溫妧的樣子,溫六郎「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溫妧紅著臉兇巴巴看著他。
溫六郎慢慢收起笑意,一本正經的問崔氏:「阿耶怎麼捨得把梅圖送給表哥了?」
「嘖,讓你送你便送去就是了。」不管怎麼樣崔氏還是要維護溫惲在子女面前的形象的,若是把他因為和蕭昶打雙陸輸了梅圖的事情說出去平白惹人笑話。
溫六郎從書房裡將梅圖找了出來,回自己的院子換身衣服準備去憩園了。
溫六郎帶著遷子剛從內室出來,就見溫妧一臉諂媚的樣子候在外面。
「六哥哥。」又乖又甜,卻把溫六郎寒毛都叫起來了,小娘子又開始折騰了,看著溫妧說:「阿孃不讓帶你去。」
溫妧委屈的看著他:「六哥哥,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遷子在門口小聲的說:「娘子,奴婢還在這兒呢。」
溫妧被噎了一下,回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