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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親密情態亮得刺眼。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也只有一眼。

冷雨到死都沒能知道，當年的皇帝是被那少女害死的，她用了巧計，使所有人包括冷雨自己，都以為姬雲國是她殺的。

姬不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ldo;柳惜年，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把她救出來的？&rdo;

&ldo;她是功臣。&rdo;

柳惜年只是寥寥幾個字，他知道，在這個人的眼裡，冷雨所做的那一點事情，太微不足道了。即便沒有冷雨，皇位，對於姬不笑而言，不過是他龐大之中的一個小小的部分罷了。

&ldo;罷了，你找一個和她相似的女人，代替她受凌遲之刑，我不想再看見她了，把她關進冷宮吧。&rdo;

凌遲之刑？

也對，刺殺皇帝，當然要遭受這樣的重刑。

直到這一刻，冷雨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這一年她年僅十七，還停留在最年輕的歲月。可是她卻懷著他的孩子而說不出口。那一刻，她的身體彷彿死了一般，僵硬地連顫抖都做不到。

冷宮之中，只有柳惜年時常帶著安胎藥來看望她，他買通了所有的太監宮女，讓他們瞞住冷雨有孕的訊息。

&ldo;為什麼？你我素昧平生，為何要來看我這個被拋棄的女人。&rdo;

她身陷冷宮，肚子慢慢大起來。可是她的容貌風華，卻一日更甚一日，這一點連柳惜年都覺得十分古怪。

&ldo;，我們都是棋子，從本質上講，是一樣的。&rdo;

柳惜年剛從地獄之中走出，馬上就身陷另一個地獄，和她，難免惺惺相惜。

&ldo;你叫我什麼？？&rdo;

&ldo;這是聖上的意思，他已經正式對外宣稱你是他的皇后了。&rdo;

&ldo;真是可笑。&rdo;

冷雨說著，當真難以忍耐地笑了起來。

&ldo;的確如此。&rdo;

然而正是因為這件事是如此地可笑，彼時，正年少的柳惜年才看不清姬不笑的心。

他究竟，是否有那麼一點點，把冷雨放在心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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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怕是一輩子都不得而知了。&rdo;

柳惜年的中指，再次不受控制地在桌面上敲打起來。

&ldo;我想要知道的，不是這些，皇帝是不是愛過我母親，這根本不重要。她如今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rdo;

賴小幸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極為無情的話，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ldo;柳公公，我要知道的，是活人的故事，是你的故事。我要知道你想殺死皇帝的理由。&rdo;

第四十三章傷情（三）

&ldo;理由？&rdo;

柳惜年怔怔地看著賴小幸，似乎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ldo;你恨姬不笑，恨到想殺了他。但你不會平白無故地恨他，不是麼？&rdo;

賴小幸已經不再用&ldo;皇帝&rdo;兩個字來稱呼姬不笑了，對於柳惜年而言，這份恨意不在於姬不笑的身份，而在於他本人。

高陽無淚聽到這裡，驀地起身，走出房門。看他們之間的氣氛，大約是已經達成了一定的默契，已經不需要他了。

&ldo;我沒有恨他的理由，我走到今天的地步，這一切，全部都是我咎由自取。&rdo;

自作孽，不可活。

柳惜年不願意回憶往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