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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苦霖的心中，賴小幸永遠是那個傻氣的小女孩，她不應當這麼聰明會算計。

&ldo;如果什麼都不做，我遲早是會變成瘋子的。我倒要看看，我這樣疼痛地喜歡他，是不是也是因為受到了詛咒。&rdo;

賴小幸轉身，不忘留給他一個堅決的背影和瀟灑的揮手。

&ldo;滾吧，最好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rdo;

甘苦霖猛然意識到這怕就是真正的離別了，又暴躁起來，拾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恰好砸中了她的後腦勺。她捂著的嘴，不讓嗚咽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面。

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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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殿。

&ldo;神界的規定，不為除妖之事，不得下界。呂道士已在凡間待了數月，也不知在做些什麼事情，豈不是凡心未了麼？&rdo;

雪夜勾起唇角，果然，這些事情，從來都不用他自己開口，自然會有別的人提起。

真要說起來，這些神仙，活得太長太膩了，和凡人一樣地愚昧無趣。

七情六慾皆消亡，單單只剩下了古板這一種。

這樣看來，呂他和這個道士出身的，倒是要比他們好上太多。

&ldo;帝神，你怎麼看？&rdo;

雪夜將話鋒轉向帝神。

呂他和選擇在帝神出關的前一刻離開，說明他心裡對帝神不無忌憚。

長生殿的中央，站著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正是帝神，他是天界唯一可以配得上戰神稱號的男子，為了使修為精進，他也是閉關次數最多的神仙。

自青山一戰以來，他已經五百年沒有在長生殿上現過身了。

&ldo;無妨。&rdo;

他只淡淡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月神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挺拔的背影，也離去。

&ldo;既然帝神都這樣說了，就這樣吧。&rdo;

雪夜保持著微笑。

凡心未了？

這些神仙當真是不明白，真正凡心未了的人，恰恰是最強大的人，也最不容易被控制。

看來，他日，帝神若和月神聯手對付自己，也只能夠硬碰。

這次小聚不歡而散，眾神離去。

&ldo;雪夜大人，呂他和有蹤影了。&rdo;

&ldo;在什麼地方？&rdo;

雪夜掀開境上的布。

&ldo;谷。&rdo;

&ldo;不用理會他，也不必去監視他，只怕呂道士是故意要我知道他的行蹤，是在挑釁我儘早出手呢？&rdo;

雪夜搖搖頭，仍舊將布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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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

賴小幸不過前腳才走，冷如夜頭腦之中一片恍惚。

他再三開啟珍藏的匣子確認，那保命用的的血銀心已經放進了賴小幸的包裹之中，才淺淺吐出一口濁氣，癱子來。

這一切，說到底，都是他自己的錯，明明可以不出現在她的面前，卻一次次地難以忍耐。這次她身上的蠱毒既然已經，他就應該徹底放手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好痛，好像胸口生生被人剜去了一大塊。

&ldo;用情當慎，一有不慎，傷人傷己。只是情到深處，必然難以自控，你又何必難過自責？&rdo;

模糊的聲線自冷如夜的頭頂傳來，他聽不清對方在說些什麼，茫然抬起頭，是一個道士。

&ldo;什麼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