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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盡力說了句:「聶小姐,我真的沒害過人,也沒傷過你的……」
胸腔內一股氣血翻騰,傷口處像是有群蟻紛爬,後頭的話,難受到再說不出來了。
聶九羅垂眼看他,心裡頭天人交戰。
從理論上說,對方綁了板牙那麼多人,板牙留下一個炎拓,去跟對方講條件,也無可厚非。
但他連地梟是什麼都不知道,看起來,真就是一個小角色。而且,真把他丟給蔣百川他們,他一定會很慘,不止掉一塊肉那麼簡單了。
最重要的是,以他和她現有的接觸看來,他確實恪守著什麼,並不像是真的在為虎作倀……
不遠處,突然傳來車笛聲,她的車也到了。
這聲響像是一下子推湧著她做了決定,她回身看後方:這裡距離老刀出事的地方很遠,中間又有禾草掩映,即便是邢深的眼睛,也鞭長莫及。
她向車子招了招手,又往路堤下一處位置指了指。
那個位置,恰好截斷那頭的視線。
這是要開下來嗎?好嘞!
司機很高興地照辦了,只要錢給得到位,他的服務就可以很到位。
聶九羅俯身跪地,在炎拓傷口處抹了一手血,又扯下幾條衣裳碎布,然後把大衣脫了扔給他:「我拖不動你,想走自己起來,把上身包上,別引人注意,馬上上車,快!」
炎拓本來已經覺得沒指望了,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有轉機,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裹緊大衣,又趔趄著爬了起來,聶九羅拖拽了他一程,幾乎是把炎拓搡撞在車身上,然後開啟車門,把他推進去。
又吩咐司機:「上路之後慢點開,儘量慢,但別停,我大概五分鐘後能追上,上車再付錢。」
司機先還莫名,聽到「付錢」兩個字,又踏實了,還提醒她:「我就開20碼,不過你也得跑快點啊。」
這輛車一走,很顯然,那頭的人就要過來了。
聶九羅輕籲一口氣,手電光重又調弱、再次用手指堵住燈頭,先踏抹了就近的痕跡,然後弓下身子,向另一側跑了一程,中途間或齊根踏折桿身、估算著身高把血抹在禾草上,又擇機扔下、刮勾布條,佈置出一條足夠遠足夠偏離的路徑之後,才掉轉身,快步循車子的方向而去。
再說司機,雖然一切照辦,但還是有些犯嘀咕,再加上看到炎拓狀態不對勁、頭臉處還有血跡,更是心驚肉跳,生怕女的遁走,扔個半死不活的人在他車上。
直到聶九羅重又上車,他才長長舒了口氣。
聶九羅上車之後,第一時間安撫司機,先從大衣裡摸出手機,給司機轉帳,帳還沒轉完,炎拓身子又是一抽,臉色蒼白如紙,大衣一角滑落,露出他鎖骨處一片血糊的傷口來。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嚇得瞠目結舌,沒敢動。
車內響起電子語音:「支付寶到帳一千元。」
聶九羅拈起大衣衣角,很細心地給炎拓蓋回去,然後直視前頭的後視鏡:「這是我老公。」
司機目光猶疑不定,在後視鏡和路面間來回切換:「哦,哦,般……般配的。」
「在外面亂搞女人,被人給砍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男的這副狀態,身上還有血!
闔著不是罪案,是風化案,司機一下子覺得彼此間的距離被拉近了。
「我原本是接到電話、去帶人的,後來實在氣不過,剛也砍了那人一刀。」
為了自己亂搞女人的老公去砍人,這年頭,女的真是心胸寬廣且……勇猛,司機嚥了口唾沫。
「所以師傅,待會到酒店,幫我把人扶進去,他這死沉的,我弄不動。你拿錢走人,咱就當沒見過。這兩天,你也別往那附近去,免得節外生枝,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