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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沒再堅持,只提醒了句:「熊哥,儘量手輕點。」
同一時間,老刀車裡,蔣百川的電話也過來了,老刀馬上點選外放。
蔣百川的聲音又低又急:「邢深?千萬別,沒摸到對方底細,絕對不要先動……」
話還沒說完,對面車突然引擎聲暴起、車光大亮,刺得人簡直睜不開眼,老刀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嘭」的一聲巨響,大切直撞在座駕的車腰上,這還沒完,馬力全開的大切直如一輛鏟車,硬生生把老刀的車鏟得移位,向著不遠處的蘆葦盪鏟去。
蔣百川大叫:「邢深!老刀!」
車身顛震,手機已經跌落座下,沒人顧得上回話,老刀咬緊牙根,試圖發動車子,但一來他的車型本就沒大切碼子大,二來也不知是不是剛剛那一撞,撞出什麼一差二錯了,就聽輪胎空轉,居然怎麼都發動不起來。
老刀只覺渾身燥熱,後脊心上都往下流汗了。
就聽邢深說了句:「別慌,咱們先弱,讓他狂。」
北方天黑得早,而天一黑,溫度就立馬跟著降,再一起風,簡直了,狗都只願趴窩裡、不想往外竄。
聶九羅開啟剛送來的外賣,從裡頭摸出一盒針。
這是她另外打賞外賣小哥,請他送餐路上幫買的。
滿噹噹的一盒針,晃起來銀燦燦,發出嘩嘩的聲響,這年頭,會動針線的人越來越少了,再過幾年,怕不是要成古董。
聶九羅把出針口轉開一道縫,晃了根針出來。
她右手拈針,低頭看左手,似是掂量著什麼地方下針合適,末了眼睛看向別處,只憑感覺,針尖淺淺刺入拇指指根下。
再低頭看時,針尖處已經滲出了一顆小血珠。
夠用就行,聶九羅將血珠塗滿針身,指根送進嘴裡吸吮了一下,然後抽出自己帶的那把匕首,針身打橫,在匕首上來回磋磨,彷彿是在磨刀。
磨了會之後,她豎拈起針身細看。
炎拓問她,有沒有什麼隱秘的法子,讓狗牙睡得再久一點。
有,這根針就是了。
明天就是八號,沒準要挪地方,最好在今晚就把東西交給炎拓。
她把針擱到桌上,拿起手機,點進「閱後即焚」。
好友欄裡,現在有兩個人了,一個是「那頭」,一個是「小角色」。
聶九羅正待點選,機身連震,「那頭」接連進來兩條訊息。
她點開先來的那條。
是張定位截圖的圖片,中心處用紅圈圈了一下,所以她瞬間就記住了那個地名,就圖上來看,離城區有段距離,但不算特別遠,一小時以內的車程吧。
再點開第二條。
——聶二,邢深在這裡和對方遭遇,目前失聯。你距離最近,務必儘快!
第三條又來了。
——緊急!優先保邢深。
聶九羅扔下手機,起身時兩手插進發間,很快將頭髮高梳攏起。
該她上場了。
第41章 10
「轟」的一聲,老刀的車子被大切鏟進了蘆葦盪的水塘中。
好在鄉村的水塘一般都很淺,車子落水的位置又靠近岸邊,頂天了一米來深:落水前,老刀和邢深就已經開啟了另一側的車門,借著傾翻之勢,聲響很大地撲騰入水。
入水的同時,邢深安靜地輕推了一下螞蚱的背:螞蚱的身量小,它借著車身和水聲的遮蔽,無聲無息潛入就近的蘆葦叢,只在黑亮的水面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分水痕,不注意的,還以為是下面有魚掠過。
熊黑安坐車內,看對頭的車子斜歪在水中,車裡下來了兩個人,看起來都挺狼狽,他們以車身為掩體,正謹慎地半蹲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