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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換的地方,顯然不方便讓她知道,於是車子靠邊,放下孤零零一個她。
雀茶心裡很不是滋味,倒不是多稀罕參與,而是這種「用得著時是寶,用不著時當草」的感覺,可真特麼艹蛋。
走近別墅,無意間抬頭,看到樓頂上站了個人。
邢深?
她離開的時候,老刀也驅車帶邢深離開了,她還以為再見無期了呢。
雀茶那陰懨懨的心情一下子被點亮了,仰頭衝著他喊:「邢深,你往裡站點啊,別掉下來!」
邢深低頭看,還微微把墨鏡抬起了一些、以避免鏡片顏色幹擾。
他看到樓下人形的柔光,有著線條婀娜的輪廓,從聲音裡,他聽出這是雀茶,她的光是有顏色的,淺淡的雀色,很容易讓人想起「黃昏雀色時」這句話。
他頭一次看到這句話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查了書典也查不到,於是想當然的意會,雀色,就是柔和淺淡的黃昏色。
黃昏雀色,很淡的溫暖和寧靜。
阿羅不一樣,阿羅是月白色,很多人認為月白就是白,其實是一種很淡的藍,離得很遠的冷月亮上帶的那種若隱若現的藍——阿羅就是那輪冷月亮,高高掛在離他很遠很遠的地方。
身後傳來蹬蹬的腳步聲,雀茶已經一口氣衝上來了:「邢深你……你,往後退兩步,邊上沒欄杆的,你你……別往前了,老刀呢,老刀沒看著你啊?」
邢深失笑,雀色的柔光裡,肢體的動作笨拙又緊張,這就是手足無措了吧。
他說:「我沒關係。」
雀茶膽戰心驚:「你還是下來吧,這頂上沒欄杆的!一吹風就……」
說著話,風就來了,雀茶條件反射般蹲下身子,生怕站得舒展點、就被風給吹跑了。
邢深在客廳的沙發裡坐下。
廚房裡,雀茶翻箱倒櫃,忙著給他準備喝的:「邢深,這裡有白桃烏龍,茉莉紅茶,也能現榨橙汁,梨汁,還有咖啡,你喝什麼?」
邢深:「來杯咖啡吧。」
雀茶應了一聲,興奮地忙活開了,有那麼一瞬間,心頭掠過一絲愧疚:她這麼開心雀躍,是不是有點對不住蔣百川啊?
轉念一想,她幹什麼了?她也沒想跟邢深怎麼著啊,她這心情,應該也就類似於小姑娘追愛豆吧,但這年紀了,沒有小姑娘的遐思和幻想了,能見見面、說說話,她已經滿足了。
很快,她就端著託盤過來,上頭擱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奶杯,以及方糖。
落座之後,先幫邢深準備:「我買的這咖啡有點苦,擱點糖和奶,口感會好點……」
邢深說:「沒事,我愛喝清咖,越苦越好。」
話說慢了點,而雀茶的手又太快,糖奶都已經擱進去了。
雀茶反應很快,馬上把自己那杯轉遞上去:「我也猜到了你愛喝苦的,所以你這杯什麼都沒加。」
當人面撒謊,於她還是第一次,臉上不覺發燙,心說還好,幸虧邢深看不到。
邢深笑起來,說:「謝謝。」
這一笑把雀茶笑恍惚了,她怔怔盯著邢深看,想著:真好啊。
這麼斯文有禮,儒雅又好看,年輕的臉龐,笑起來真是讓人如沐春風,微微一嗅,似乎還能嗅到初春風裡蕊芽被陽光撫照過後才會散發的清新味道。
她十七歲時愛上蔣百川,那時候,蔣百川比她大二十一歲,男人不顯老,三十八了,還像三十出頭一樣,且英俊、成熟、多金。
雀茶一頭就栽進去了,對身邊那些毛頭小夥、青年才俊完全不屑一顧,直到十五年後的今天,才第一次發現,年輕真好啊。
她低頭啜了一口咖啡,這杯剛加過糖奶,是甜的,但喝下去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