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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窩座君,想要再體驗一下在陽光下行走的感覺嗎?」那個給他的感覺與童磨異常相似的下弦之六問過。
太宰治似乎樂衷於邀請各種鬼一起去陽光下走走,大部分都會拒絕他——誰也不知道這個惡劣的青年會不會故意在陽光最盛時鬆開手,笑著看同伴化成灰燼。
猗窩座也果斷地拒絕了他,甚至沒有察覺出自己回答他的語氣比平時還要焦躁一些。但他還是奉命去救了太宰治,並在與他的短暫接觸中恢復了一瞬間人類的身份。
連後來與煉獄杏壽郎的盡興戰鬥都沒能抹掉他的動搖。
就在那一瞬裡,猗窩座腦海中被刻下一個身著粉色和服的背影,還有夜空——並非惡鬼出沒、連月亮都被映上血色光芒的死寂之夜,漂亮的深藍底色上是雪花般盛放的花火。
這本該是無關緊要的事,猗窩座也完全不記得記憶中有任何一個穿著粉色和服的女人。他與童磨截然相反,從不食用人類女性。而除了捕食之外,上弦之三與人類的接觸少得可怕。
但猗窩座沒法忘卻這個小插曲,或者說他意識到那個女人似乎是填滿他內心的關鍵——數百年來,無論怎樣戰鬥都依然無法平靜下來的內心,好像就被那個虛幻而美麗的背影所安撫了。
猗窩座甚至開始變得不那麼渴望血肉和戰鬥,似乎從一開始就驅使著他不顧一切變強的那股力量開始逐漸瓦解。
似乎有一個粉色的身影環住他,令他出拳的速度開始減緩,也不再朝著炎柱要害之處發起狠戾的攻擊。
「那不是狛治應該攻擊的人。」
狛治是誰?這兩個字太過耳熟,耳熟到猗窩座覺得那就應當是自己作為人類時的名字。
這個荒謬的念頭一經產生就難以消去,而如果無慘大人窺見了這個想法——這毫無疑問也是最可恥的背叛。他只是無慘大人手中的利刃,不需要過去、沉溺於永恆的未來,只應當為大人掃清一切障礙。
沉醉於戰鬥吧,讓力量成為唯一的追求,唯有掌握力量者才能掌握一切。
但這真的是他想要變強的理由嗎?
猗窩座遲疑了,完美無缺的強大鬥氣也因此出現了漏洞。
「惡鬼喲!你今天的戰鬥有失水準!」炎柱盪開猗窩座的又一次攻擊,清晰地感覺到上弦之三的認真程度甚至趕不上當時在無限列車時的那一戰。
是的、是的。猗窩座煩躁地想道。這是從前他在完美的戰鬥中絕不會升起的情緒,也格外危險。
哪怕在戰鬥中狂笑、看似輕蔑戲耍地出招,猗窩座也從未像這一刻一樣感到過難以穩定的心境。
當他戰鬥的終點不再是戰鬥,而是被籠罩在迷霧中的、無法分辨出的什麼東西——猗窩座的鬥氣不再沉靜,他的心已經亂了。他就該知道凡事只要與太宰治或者童磨沾上關係,那就一定沒有什麼好結果。
「猗窩座君為什麼不吃女人呢?」太宰曾問過,他無聊地在無限城裡晃著懸空的雙腿,絲毫沒有自己正在猗窩座雷區蹦迪的自覺,就像他好像也對只要低頭就能看見的萬丈深淵毫無恐懼之意。
「請不要誤會,是童磨君和我說過,似乎人類的女人比男人更具營養。既然童磨君是上弦之二,想必他的觀察是不會有錯的了?」太宰無辜地說,好像一切都只是他隨口提起,十分真誠。
當時猗窩座一掌斬斷了童磨的脖子,任由那個礙眼的頭顱砸在地板上、甚至滾了兩圈。
如果不是無慘大人有嚴格的命令,他也絕對會立刻就掐斷太宰治的脖子。那個青年是故意的,他一眼就用他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看穿了猗窩座腐爛的內心。
然後在傷口最痛的地方狠狠用皮鞋尖碾了一圈,臉上還帶著理所當然的笑。
「您不會有個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