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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報復!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就是婁小乙的人生信條,他可沒有忍耐的興趣;這東西如果大昭寺用在別人身上他最多就是看看笑話,心情好了沒準就把這秘密捅出去,讓別人去處理,但既然發生在自己母親的頭上,那還有什麼可容忍的?
他現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崆方和尚是單單給母親送了這串佛珠,還是包括其他人?至少,像府尊大人的夫人這樣的重量級人物難道沒有擁有這種奇物的資格?
崆方和尚的行止很招搖,年年都是如此,他也沒什麼遮遮掩掩的,本來就是希望大家都去參加春季法會,當然越多人知道越好,但婁小乙是不合適自己親自調查的,也用不著,他在婁府也是有心腹的,雖然這個心腹表現的總有點不情不願。
三日後的上午,平安蹩進了小主人的書房,他也是婁府中唯一一個不需要通報就能進來的人,但他對這樣的特權卻不太熱衷?
“腳步虛浮,拖跟而行,腰胯無力,中氣有虧,這是,昨天晚上加夜班了?
而且,你這幾月總管做下來,腰腹見粗,脾肉復生,平安啊,身體是自己的哦!”
平安就尷尬的笑,“公子眼利,這不是人到中年了麼……那個,昨晚可不是去外面的館子,就是家裡的自留地,耕了耕,澆澆肥,總不能荒蕪了,可不敢在外面亂來!”
婁小乙擺擺手,“你的私事,於我何干?身體是你自己的,又不是我的!
說說吧,我交待你的事做的怎麼樣了?”
平安習慣性的壓低聲音,“都查清楚了,那和尚也沒隱瞞,拜客都在明處,晚上也沒有陌生的訪客,都是普城一些虔誠的信徒。
三日中,除了咱們婁府,還去了五處府宅,都是普城有頭有臉的人家,計有府尊官衙,學道胡宅,城守王家,佈政范家,還有首富李家……
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往來,都是空手而去,空手而回,據這幾家的下人們講,也就是送些常見的佛物,有念珠,香袋,佛經,佛牌,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婁小乙就點點頭,“你做的很好,沒人注意到你吧?”
平安就笑,“您放心,下人有下人的圈子,其中也多的是嘴碎之人,都不用我提,他自己就吐露了,無非就是春季法會誰家出錢多,誰家比較摳門這點事,順便就把您想知道的帶出來了……”
婁小乙就拿出一小錠金子,可把平安唬了一跳,他雖在大府做事,平日裡銀錢過手也是有的,金子就極少,那真不是一般大戶能隨便使用的,死活不肯收,
婁小乙就道:“拿著吧,來路正經,夫人們也不知道,也沒走公賬!
以後也許還有用到你的地方,人情往來免不了,為我的事花你的銀子,這不合適!”
用人,哪有白用的?不管交情如何,都不是長久之道,這和忠誠無關,都是平凡人,不能羊活著。
……普城南門外十里,有一座驛站,是來往官人或者信使歇腳的地方,等閒人等不能進;但太平日子久了,像這種養老的地方也就日漸鬆懈起來,照夜承平千年,沒有大的兵災人禍,這種地方的秩序如何,也就可想而知。
官員出行攜家帶口,就是常態,信使也好不到哪裡去,在這裡蹭吃蹭喝,耍錢聚賭;照夜國的信使傳達,有三種狀態,最高階別的是戰時,那信件都是不能留的,使者稍微喝水打尖後就必須啟程,信袋沾有三根羽毛,以示緊急,不過這種情況已經很多年不見,已經是歷史了。
第二種狀態便是沾有兩根羽毛的信袋,是來自州郡或者國都,固定月餘一趟,是必須府尊大人親啟的,可能未必有什麼大事,代表的卻是一種地位和權利。
第三種狀態便是普通狀態,幾乎日日都有,就是普城各大衙門與州郡之間的聯絡,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