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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府偏院,這裡在三年前就改成了一個小規模的演武場,在這裡每日揮灑汗水的不再是那幾個老軍,他們的年紀也不允許他們進行這種太過激烈的搏鬥。
是一些府兵中的健者,有搏殺經驗的軍士,在他們的推薦下,也有其他州郡的軍士前來應聘;並不是聘為婁府護衛,在照夜國這種行為不被允許,有私聚武裝之嫌。
他們中的有一技之長的,都會得到婁府一份為期三個月的教習職位,就為了滿足婁府小公子對武藝的愛好,這也成為了普城上流階層的一個笑談。
婁府公子,文狀功名,只要肯繼續深造科舉,前途無量,卻去習練這種下層平民才會感興趣的東西,而且還不是在在江湖上有名聲的拳師俠客,卻只在軍隊中找尋。
他們不理解婁小乙,卻只有真正的修行人才能稍微理解他的用意;但修行人是看不起這些凡人武技的,太粗俗,太直接,沒有美感。
但婁小乙卻是知道,殺人不需要美感,只需要達到目的!這些搏鬥經驗豐富的軍士很少有人去練那些成套的東西,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往往就一手絕技,殺人的絕技,就這,便值了三個月的教習和一筆還算豐厚的程儀。
別人不知道,但這些軍士在離開婁府後,可不會對這樣的經歷嗤之以鼻,事實上,他們每個人在離開時都是教無可教,是被徒弟幹趴下的!
所以他們知道,婁府小公子可不是像絕大部分權貴那樣僅僅把習藝當作一種愛好興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是真學真打真殺,三個月其實是顧及他們的面子,大部分人來這裡一個月也就黔驢技窮,不再是教習的身份,而是換成了肉靶!
他們最驚訝的,就是小公子變態的身體素質,雖然他從不用身體來欺負凡人,主要以學習技巧為主,但他異於常人的反應擺在那裡,很多在凡人中很厲害的技能在他面前也就平常。
這一天,演武場上空落落的,教習們一個不剩,在和婁小乙的武技對碰中灰頭土臉,而新的有真正能力的武者卻越來越難找,這是很自然的事,變態的身體,屬於準修士級別的靈力,這讓這種凡間的對決缺乏可比性。
最後一名教習走了過來,揹著簡單的行囊,他也是唯一一個在婁府待足一年的,是婁小乙的孃舅家,國都照夜城將軍府推薦來的禁軍教頭,在婁府待足了一年,今日過來辭行。
婁小乙挽留道:“將軍這是何故?可是婁府招待不周?將軍在照夜前景暗淡,受人排擠,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過一年時間,有些事怕是過不去吧?
不如就在婁府常住,把家人也接來,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
這位教頭姓過,是個有真本領的,禁軍教頭身份是實打實的靠本事掙來,卻不是溜鬚拍馬走權貴門路得來的,但也正因為如此,不懂人情交際的他也最終惡了貴人,被排擠出禁軍,這才有受婁小乙孃舅之託,來普城安身這一出。
一年相處,婁小乙很是敬佩這人的為人和本事,想收他入府,卻是張不開嘴,因為他與其他人不同,自有傲骨在身。
想留的人要走,混飯的卻想留,這就是生活,不盡如人意就是主基調。
過教頭灑然一笑,“葉落歸根,故鄉雖窮,卻是生我養我之地,不可嫌棄,再說,那裡還有我牽掛的人!”
婁小乙也不多勸,這種人是勸不回的,就像他如果遠走他鄉,就一定忘不了普城的親人一樣,哪怕是桃源仙境,也擋不住一顆遊子歸鄉的心!
過教頭嚴肅的面龐頭一次有了笑容,“其實,我的本事你已學會,也教不了你什麼,就不必在此耽誤大家的時間。
公子到底是什麼人,我已有所猜測,在照夜城王公貴族子弟中修行人大把,但能如公子這般,能踏實下心情從凡間技擊入手的,我還是遇到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