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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碑的事是霍珏做的手腳,昨夜她哭得乏了, 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如今聽他提起, 自是急得不行。
薛無問不輕不重地掐了下她腰間的軟肉, 笑著道:「急甚?你覺著我和趙保英能查出什麼?你那弟弟能耐大得很, 半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出來,昨日進宮我們便同周元庚說了,功德碑擘裂之事非人為。」
他的手沿著衛媗玲瓏的曲線一路往上,聲音越發暗啞:「衛媗,以後這些你就別想了,有我與你弟弟在,你何須操心這些?要想也想想我,可憐可憐一下我,行不?」
他手上的動作越發放肆,衛媗哪能不知曉他要她「可憐」他什麼?
她緊緊閉上眼,也不知他做了什麼,忽地「嘶」了聲。
聲音細細軟軟的,像貓兒叫一般。
薛無問只覺腦中的理智就像繃緊的線一般,「叮」一聲便斷了。他欺身咬住她小巧軟糯的耳垂,啞著聲道:「祖宗,命都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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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簌簌落著,屋簷下的冰稜結了長長一截。
佟嬤嬤從外院進來,見蓮棋、蓮畫正領著幾個粗壯的僕婦抬著熱水進了裡屋,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這一大早的,姑娘怎地要沐浴了?
她倒是沒往那事想,只因衛媗一貫睡得淺,平日裡薛無問為了讓她睡得好一些,晨起時連洗漱早膳都是在外院解決的,就怕吵著她了,是以從來不會出現早晨要水的事。
佟嬤嬤跟著一眾僕婦進了屋,內室裡並不見世子爺的人影,然而那金絲楠木拔步床此時卻一片狼藉,被褥凌亂,她到底是過來人,一看便知是發生了何事。
連忙快步進了淨室,隔著一道黃梨木屏風,對裡頭的衛媗道:「姨娘,老奴進來伺候您吧。」
裊裊的白霧中,衛媗清雅的聲音從裡頭傳來:「嬤嬤進來罷。」
佟嬤嬤一進裡頭,便見自家姑娘一身的細皮嫩肉遍佈著深深淺淺的紅印,心裡頭頓時有些埋怨薛無問。
自家姑娘身子骨弱,世子爺怎地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些?
就算二人分開了有一段時間,一晌情熱貪歡過了些,可也不該這樣狠心哪?瞧瞧姑娘身上那些個印子,沒個十頭八天都散不去的。
佟嬤嬤拿起一個香胰子,抬起衛媗濕漉漉的手臂,邊擦邊道:「姑娘一會用膳後,可要再睡一會?」
衛媗見佟嬤嬤一臉心疼,不由得彎唇笑道:「不用,我昨日難得睡得踏實,方才又補了個回籠覺,這會精神正好。嬤嬤莫要掛心。」
衛媗從昨日到今日,睡得屬實是比平常要多的。方才醒來時,薛無問已經出府去宮裡了。
她甚至連他何時離去的都不知道,只迷迷糊糊記得他啄了啄她唇角,讓她多睡會。
佟嬤嬤進來時被衛媗身上的印子勾去了所有注意,這會聽見她這話,才抬起眼,細細打量著自家姑娘。
便見那時常縈繞在她眉心的鬱氣似是散了不少,慣來無甚血色的臉頰也透著淡淡的粉,瞧著竟康健了些。
佟嬤嬤臉色總算好了些,拿起個沉香木做的木匜,舀起水緩緩澆著衛媗瘦削白皙的肩。
見這雪肩印著兩道深深的紅痕,便又嘆一聲:「姑娘日後若是覺著受不住,可別忍著,定要同世子爺說。男子有時興致上來了,便會失了分寸。你不說,受苦的還是姑娘你自己。」
衛媗想起方才的場景,倒是難得的有點難為情。
其實薛無問在那事上,對她一貫是體貼的。今晨的的確確比往常要失控,卻不能怪他,只能怪她自個兒,誰讓她要那樣熱情地回應他?
只是這些話她是說不出口的,雖說她與佟嬤嬤素來親近,但這些事到底隱秘,再是親近,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