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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慶城金豐園,被提督大人包下作了臨時行轅,這是一座兩進兩出的宅子,青松翠柏,青瓦屋脊層層疊疊,從外間看去,氣派宏偉。
花廳中,勝保正與黃梁維敘話。
昨日黃梁維將整編綠營折一份遞去廣州觀音山兩宮太后處,一份遞上了京城,此時正怡然自得的品茶。
勝保微笑道:「等你的摺子有了下文,咱們這為景祥卸擔子的摺子也就該遞上京了。」借這段時間,再多聯絡些官員具名,聲勢愈大愈好。
有時候太多官員聯名上折不是好事,反而被皇上不喜,但這次不同,皇上想也希望看到廣東官員同聲共氣對抗景祥。
黃梁維微笑不語。
接下來,該景祥手忙腳亂了吧?這黃口小兒道行能有多深?在廣州搞得天怒人怨,這下叫他知道知道厲害,這順風順水的,看他狂妄的自以為是,還真以為打了幾個勝仗,就可以胡作妄為了。
「大人,外面有廣州將軍府屬員陶朝青求見。」花廳門口,黃管家手上拿了拜帖。
勝保就微微一笑,「軍門,看來景祥要下血本拉攏你了!」想來摺子到了兩宮太后處,景祥已經見了。
黃梁維眼裡閃過一絲得色,「帶他進來!」他心思細膩,自要當著勝保的面見景祥的人,以免勝保心下起疑。
不一會兒,黃管家領著一名儀態從容的中年漢子進了花廳,深藍色中山軍官服,憑空添了幾分威儀。
「見過二位大人!」陶朝青微微躬身抱拳,不卑不亢。
勝保臉色一沉,這景祥的爪牙,也和他一般無禮。
「這封信是將軍寫給軍門的。」陶朝青雙手遞上一封火漆封著的書信,很明顯,他對這封書信都比對勝保、黃梁維恭敬許多。
勝保臉色更為難看。
黃梁維倒是不動聲色,接過信,當場拆開,看了幾眼,臉色突然就變了,啪得一拍桌子:「什麼刺客?什麼我的主使?這話從何說起?」
葉昭信裡,言道有人慾投毒行刺自己,刺客被抓捕後,受不住拷打,供認幕後主使為軍門大人,但自己自然不信,是以將刺客交與軍門大人,請軍門大人相助緝拿真兇,以免外間流言蜚語侮軍門之名。
話說的客氣,卻句句令人心驚。
陶朝青抱拳道:「刺客已經送進軍門大人府內,在下告辭!」說著也不等兩人說話,轉身出廳而去。
「好個狗奴才!無禮之極!」看著陶朝青背影,勝保眼神冰冷。
黃梁維卻是大聲喊:「來呀,把廣州送來的刺客帶上來!」
勝保蹙眉道:「甚麼刺客?」
黃梁維將葉昭的信遞給勝保,勝保掃了一眼,微微一驚:「軍門,這刺客莫非?」
黃梁維壓著怒氣,擺擺手:「絕無此事,我倒是盼景祥死,可也沒糊塗到派人去刺殺他!」說著,臉漸漸陰沉下來:「我倒要看看景祥玩什麼花樣!」
不一會兒,幾名兵勇戰戰兢兢拖著一「人」進廳,甚至,已經說不上是人了,全身血呼呼的沒一處好皮肉,指甲掉光,十指成了血團漿糊,半敞的胸口可以見到焦糊一片,頭髮垂下,隱隱露出一張沾滿血汙的臉。
饒是黃梁維和勝保久歷戰陣,見此慘狀,也都不由得心裡忽悠一下。
「軍門,小的……該死,辜負軍門重……託,受刑不住,招出了……軍門……」那人好像突然醒了,氣若遊絲,好似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個個字。
黃梁維快氣瘋了,啪的一拍桌子,「混帳!給我拉下去用刑!我就叫你生不如死,看你還敢不敢信口雌黃!」
幾位兵勇互相對望,心說這還能用刑嗎?
但沒辦法,正想拉他下去,突然就見這刺客腦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