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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鬧脾氣鬧得地動山搖、傷痕累累,他依舊穩如泰山、紋絲不動,最多隻是透著疲憊的眼,懶倦地看她,給她披上外套,不痛不癢地說:「夜深了,你早點回去。」
「哪怕」她捏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在骨肉裡,哪怕她主動挑逗,都像褻瀆了他這個高貴冰潔的月亮。
曾以為所有的矜持與疏離,是一位有教養的紳士與生俱來的涵養,是對她的尊重與愛意。
卻也親眼目睹他曾剝開所有規格禮儀的外衣,瘋魔一般地對另一個女人。
在遇到愛的人跟前,這樣位高權重的捭闔者,向來清冷寡慾的高嶺之月,也是有排山倒海般的慾望的,也有甘願俯首稱臣的時候。
五年前,他與她的熱烈親吻,迄今為止依舊是她心中的一根芒刺,釘入骨髓,不磨不滅。
更不用提這兩年來他們度過的無數個日日夜夜。
江丹越想越心灰意冷、悼心疾首。
她眼眶裡淚光閃爍,所有的分寸禮讓,水到渠成地跟她在一起,全是因她曾救過他。那些細碎的可憐的幾多關愛,也不過是因為入他眼的幾分才華。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
不,他永遠不會知道的。
談薇走出門外,天已徹底擦黑,司佳還在停車場等她。
月亮高懸在天空,暗雲卻在蓄勢待發將它合圍。從日升到日落,似乎只在朝夕之間。
有人小跑跟上來,「談小姐,可以聽我說幾句話嗎?」
談薇回頭,是沈煉舟的特助高遠。
談薇:「什麼事?」微風拂動裙擺,她脊背纖薄,透著琉璃般一擊即碎的脆弱,目光卻又澄澈倔強。
高遠推了推眼鏡,也不知道老闆有沒有告訴他背地裡曾為她做過什麼。
但為了自己的年終獎,為了自己不被發配到撒哈拉烤太陽,他豁出去了。
他也覺得自己有義務說出來。
思及此,他挺直腰板,說:「其實沈總一直是很在乎你的。」
見她挑眉,高遠決定長話短說:「上次你被江檸誣陷的時候,沈總就讓我去找影片還你清白,好在最終找到一個跟拍江檸的娛記,拍到了當時的畫面。雖然最後沒派上用場。但是這份心意是實實在在的。」
「這樣啊!」談薇手指扣著手機殼的貓耳朵,難怪沈煉舟會問她是不是拍了影片。
原來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不過沈煉舟當時還以為娛記是她找的吧!他一向多疑,不信任她。
「還有,」高遠言簡意賅,「沈總這幾個月來都沒放棄找索芳,他還經常親自出馬去找索芳,到處張貼尋貓啟示,不光整個浦江區,就連其他周邊的幾個區都找遍了。」
談薇回神,她想起孔粒接她去劇組的那個早上,孔粒在商場門口的驚鴻一瞥,她沉痛失望地看他進入江丹的小區。
她腦中白光一閃。
難道他是去找索芳的嗎?
談薇難以置信,但此時此刻,卻也覺得無足輕重了。
見她無波無瀾,高遠很快又添油加醋道:「有一次差點被撞飛了。」
談薇臉色終於裂開罅隙。
「也還好,就受了點小傷,比起以前其實是小巫見大巫。你也知道,沈總以前受過很嚴重的傷。」高遠再次推了推眼鏡,鏡片後露出期待的眼睛。
這一點確實沒錯,沈煉舟腹部以及後背布滿觸目驚心的疤痕,野蠻又凌亂。讓脫下衣服的他,整個人透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邪肆與野性。
她忽然又想起來那個驚心動魄、曖昧橫生的雨夜,她懷著一顆強烈的報復欲,莽撞又孤勇地進入銀河苑,那一次,她看到他手腕處、跟謝涼翼差不多時期留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