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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正常。
「吃吧。」衛嶼挑出一根賣相最好看的,放在附贈的小碟子裡,推到溫喻面前。
然後眼疾手快地把桌面上雜七雜八的小盒子收掉。
溫喻抬頭看他,眸子裡情緒複雜,但終是什麼都沒說,安靜地吃掉他遞來的烤串。
一頓飯很快吃完,溫喻鑽進浴室刷了牙,跟衛嶼一起收拾東西。
好像他們在一起吃宵夜,就總是烤串。
衛嶼忽然想起不久前他和溫喻吃的那頓燒烤,當時他好像喝多了,是溫喻送他回家。
大腦醉得昏沉,他只記得溫喻扶著他,然後說了一句什麼,聲音很輕,只瞬間就飄散在耳邊——
「你想摸一下嗎?」
衛嶼臉上突地一燙。
摸一下……什麼?
因為那點酒精,他似乎錯過了很多事情,記憶在大腦裡撲朔不清。
「學長。」衛嶼抬起頭,「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吃燒烤嗎?」
溫喻拿起竹籤的動作突然頓住,他下意識地抿起嘴唇,似是在回憶。
看到那片泛著水光的唇瓣,衛嶼忽然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那次醉酒時,他靠在泛著熱溫的車旁,迷迷濛蒙說的一切。
以及,溫喻的回答。
他允許衛嶼碰。
在那昏暗的夜裡,路燈微亮,溫喻的眸子亮如繁星,幾乎是試探著,極為謹慎小心地朝他卸下了那麼一丁點心防。
原來……學長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意他了麼?
衛嶼心跳響亮,彷彿有一團火焰,在胸腔炸開。
他握住溫喻的手,手腕用力,面前這具清瘦的身軀便把他輕易推到床上。
溫喻只是一開始掙紮了一下,很快放鬆下來,琥珀般剔透的眸子看著他,溫和地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眸中無限縱容。
他忽然有種欺騙學長的罪惡感。
溫喻什麼都不懂,對於門檻裡面的世界只是一知半解,就連親吻都只敢觸碰額頭,他卻一步步拽著溫喻,讓他貼近自己的世界……
衛嶼的動作停止,溫喻恍惚中睜開眼,眸子裡積攢著朦朧的水霧,小巧的喉結不安地滾動。
「我可以的……」溫和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像是安撫著他,溫喻臊紅了臉,指尖描摹著衛嶼鋒利的輪廓。
「那個東西,我查過了,已經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溫喻羞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聲音低若蚊吟:「你想用在我身上……也是可以的。」
他小心地試探著,像是貓咪伸出了爪子。
渾然不知自己撓到了什麼東西身上。
衛嶼再也按捺不住,他俯下身輕吻,指尖撫過寸寸細膩微涼的肌膚,看著白皙的胸膛浮現出情動的痕跡,衛嶼喉頭乾澀。
海城大學加入社團是需要考核的,並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
他奮鬥了一整晚,最後黑著眼圈,捧著一團方不成方圓不成圓的畫作,非要加入素描社。
在場的還有其他老社員,看到衛嶼素描時紛紛露出「這是什麼抽象大師」的表情,臉上填滿了不認同。
唯有溫喻接過畫紙,什麼都沒說。
他低下頭,仔細地翻完了那幾張「作品」,拿起鉛筆削尖,認真地逐一修改形態和調子,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的輕響。
他垂眸凝視紙張時,就連眼睫都盛著陽光。
整個大學期間,衛嶼都將溫喻視作心頭最觸不可及的光芒,直到今天,光芒把他擁在身下。
向他發出了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拒絕的邀請。
衛嶼雙臂用力,將溫喻上半身擁進懷中,再無顧忌地吻住那張肖想已久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