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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碧月想拿話哄祝綵衣,被祝綵衣一句話堵了回去:「我要聽實話!若是敢騙我,你和她就一起死!」
可我說了實話,萬一你不高興,我一樣要死啊!雲碧月心說,支支吾吾半天沒吭聲。
祝綵衣有些不耐煩:「快說!」
雲碧月深吸一大口氣,調整好心態,平靜道:「扁秋雙是我在闕陽宗以來認識的第一個朋友,短短兩個多月的相處,雖然是我在給她治病,但其實反而是她照顧我更多。」
她的目光轉向鬼四肩上那抹瘦削的碧青身影:「昨夜我被莊無相關起來,也是她拼了性命把我救出來,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或許也和我有關,我……我心裡好難受。」
說到最後,眼圈微微泛紅,竟帶出哭腔來。
祝綵衣身子一僵,十指輕微地顫動了幾下,默然地從雲碧月身上起開,沒再繼續追問旁的。
頭頂的壓迫感消失,雲碧月緊繃的身體隨之放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把眼裡的淚花憋回去,拍拍身上的土,坐起身來。
祝綵衣瞥了眼闕陽宗眾人,他們重傷未愈,短時間能已無法再同自己抗衡。
「我們走!」祝綵衣向眾鬼下令,看都沒看雲碧月一眼,轉身就走。
雲碧月追上去,不死心地問:「師姐,天戶莊的人……」
祝綵衣這才回頭看她:「你自己去救。」
「你不是說讓我跟著你……」雲碧月指了指仍被鬼四扛在肩上、當作人質的扁秋雙。
祝綵衣給鬼四遞了個眼神:「還給她。」
鬼四會意,將扁秋雙的屍體往雲碧月那邊用力一拋。
雲碧月慌忙伸手接住,強大的後坐力使得她向後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顧不得自己,趕緊去檢查扁秋雙的身體,確定完好無損,終於定下心。
同時忍不住腹誹:這鬼也太粗魯了,都不知道輕拿輕放。
「師姐你這是?」她想不通祝綵衣為何突然變卦了。
祝綵衣輕輕笑道:「有朝一日,我會讓你主動跟著我走的。」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路過莊無相身邊,她看著莊無相慘白扭曲的五官,右手成爪,猛然向莊無相的眉心抓去,莊無相一動不能動,頭頂青筋迸現,喉嚨深處卻因為疼痛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根纖細如髮絲的金線被祝綵衣勾了出來。
那是修仙者的靈脈,抽了它就相當於抽空了修仙者的靈氣和他迄今為止所有的修為。受了重傷的修仙者若是靈脈尚存,還有一絲機會可以借靈氣修復自身。修仙者沒了靈脈,等於修行盡毀,從此以後再也無法修煉了。
司馬葵認出那東西,不由驚撥出聲。
闕陽宗眾弟子全部充滿仇恨地死死瞪著祝綵衣,恨不能生啖其肉,卻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雲碧月幸災樂禍地看著,該,渣男就該受報應!默默在心底給師姐點個讚。
堵上了莊無相最後一絲活路,祝綵衣滿意離去,眾鬼散盡。
司馬葵哭嚎著奔向莊無相,眾弟子緊隨其後,圍在莊無相身邊,抹眼淚。
司馬葵將莊無相摟在懷裡,邊哭邊道:「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就算治不好,下半輩子我也會一直照顧你的。」
雲碧月嘖嘖咂舌,渣男有什麼好?這個司馬葵沒救了。
兩位閉目裝睡的長老這會兒可算睜開了眼,他們沒有看莊無相,而是往雲碧月這邊緩步走來。
雲碧月起身,攙著扁秋雙,沖兩位長老粲然一笑:「你們二位誰來搭把手唄!」
高瘦長老依然沉著他那張死人臉,沒有答話。
矮胖長老笑呵呵地扶住扁秋雙,幫雲碧月往後背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