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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聲冷哼,抱緊靈位,驟然迸發出凜然氣勢:「我看誰敢!」
兩個小丫頭頓時被生生駭住,腳下一頓,不敢上前。
「千樹姑娘在嗎?」
院子裡有人揚聲問。
晴雨與挽雲狐疑地對視一眼,竟然齊齊收斂了面上的凌厲,陪著笑臉迎出門去。
「梁嬤嬤,什麼事情竟然驚動了您老大駕,親自過來了?」
來人是一個約莫半百的富態婆子,衝著晴雨二人頷首一笑:「老奴見過兩位姨娘。傳老太妃命令,請千樹姑娘到跟前說話。」
核桃轉身一把捉住了花千樹的手腕,害怕地顫聲道:「老太妃召你過去做什麼?怕不是昨日裡你受我拖累,得罪了嚴嬤嬤,在她跟前胡說八道,要怪罪在你的頭上!」
她如今已經落得這樣悽慘,還有什麼好怕的?
更何況,老太妃她前世裡也見過。
她剛被擄來王府,性子剛烈,記掛著與自己有婚約的柳江權,對於強搶自己的七皇叔夜放沒有什麼好臉色。
而老太妃聽多了流言蜚語,對她就頗多不滿,帶人登門興師問罪,對於桀驁不馴的她甚至動了家法。
是夜放關鍵時刻趕至,為了護著她與老太妃起了爭執。後來,便將她軟禁在了四面環水的青玉閣,誰也不能打擾。
在她的印象裡,老太妃是專制昏庸而又蠻不講理的。
門外,晴雨與挽雲將花千樹的放肆添油加醋地與梁嬤嬤說了。
梁嬤嬤撩簾進來,對著花千樹並未疾言厲色,相反還蠻和藹:「千樹姑娘,這王府裡供奉靈牌原本就是大忌,你是大戶人家裡出來的,相通道理也不用婆子我多講。」
花千樹聽她說話和風細雨,眼眶竟然沒出息地紅了:「回嬤嬤話,我家逢巨變,親人慘死,我作為女兒,一不能為他們料理後事,二不能祭奠,已經是大不孝,今世妄為人。如今就連這身體髮膚,都歸屬了別人,這牌位也不過只是心裡的一個慰藉罷了。」
梁嬤嬤無奈地輕嘆一口氣:「你若是執意如此的話,便隨我去老太妃那裡,聽老太妃處置吧。」
花千樹點頭,另尋一塊粗布,將靈牌包裹了,抱在懷裡,跟在梁嬤嬤身後,去了老太妃的院子。
第七章 抬舉你做個侍妾
老太妃的住處自然是霓裳館裡的寒酸不能比擬的。雕樑畫棟,香薰錦帳,陳設奢華,若是沒個見識的進來,怕是手腳都不知道哪裡擱。
她正在用早膳,嚴婆子就戰戰兢兢地守在旁邊,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沁出一層細密的汗。見到花千樹進來,斜著眼睛像刀子一般狠厲地剜了她一眼。
老太妃將霓裳館交給她打理,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這樣一檔子有傷風化的事情,被訓斥那是必然的。
而恰恰正是自己,揭開了遮羞布。
怕是禍不是福。
梁嬤嬤走到跟前,低聲回稟兩句,老太妃擱下手中粥碗,慢條斯理地漱漱口,揮手道:「都退下去吧。」
跟前伺候的丫鬟婆子上前靜悄地將碗碟撤下去,魚貫而出。
嚴婆子悄悄走到她身後,抬起手就朝著她腰間狠勁擰了一把,自牙縫裡低聲擠出兩個字:「跪下!」
花千樹沒有提防,猛然吃痛,情不自禁地「嘶」了一聲。
「罷了吧,規矩回去慢慢教。」老太妃用帕子擦拭了指尖,扭過臉來:「抬起頭讓我看看。」
花千樹依言抬起頭,大膽地撩了撩眼皮,見老太妃一臉和善,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今日倒是難得好臉色。
「生得有五分像你父親,不過這剛直的脾氣倒是隨了十成十。」
自己父親在朝為官多年,老太妃識得他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