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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極淺,有點發青,卻並非是純白的色澤。而且看質地,還是絲織品。
這個府裡,能穿絲織品的人不多。莫非那女鬼一身白衣之下,罩著的,是一件青白色絲緞裡衣?
可不可以由此推測,這「女鬼」極有可能,是驚嚇了鸞影之後,翻牆而出,然後攀牆翻入晴雨的院子,換掉身上的衣服,混入看熱鬧的人群裡,或者就近潛入廚房下毒!
牆根之下,再無線索。
那麼,問題也就來了,他為什麼唯獨選中了鸞影下手?
又為什麼選擇晴雨的院子作為逃生之用,他就不怕被晴雨發現自己的行蹤嗎?
還是說,這人就是晴雨院子裡的?
總共也不過是三個人,晴雨,寥寥,還有一個粗使丫頭。
出事的時候,晴雨是先自己一步趕至鸞影的院子,但是並不能排除她勾結或者指使別人下毒的可能。
哪裡能是突破點呢?
畢竟只有自己的猜測沒有用,沒有證據和說服力。
還有就是,對方想要調虎離山方法很多,為什麼非要裝神弄鬼,這樣大費周折?
她又為什麼單單針對自己?自己在夜放與老太妃跟前又不得寵,完全可以排除爭寵的可能。就因為以前的幾句口角,便這樣睚眥必報?
花千樹翻來覆去地想,思索其中的各種可能性。
第二天晚上大傢伙坐到一起,便聊起了花千樹送給她們的香胰子。
最先開口提起的是鳳檀,她向著花千樹道了謝,一直誇讚那香胰子極是好用,用它洗了手臉,覺得神清氣爽,滑不留手。
吟風這次對著花千樹說話也客氣了:「用來洗帕子還湊合,洗得蠻幹淨,晾曬乾了之後,香氣還在,免了香薰的麻煩。」
挽雲譏諷道:「丫頭跟我說,這玩意兒用來洗衣裳的確不錯,拿來洗臉,我反正不敢。」
眾人七嘴八舌,花千樹只笑而不語,看似並未放在心上。
她今天晚上講的故事是《西遊》話本里,唐僧師徒路過盤絲嶺,火燒盤絲洞,與那七個蜘蛛精的段子。
她講到那蜘蛛精挽袖提裙,跑去廚房裡給化緣的唐僧做齋飯,用人肉裹了麵糊進油鍋裡炸,嚇得魚丸兒一驚一乍。
眾人全都捂著心口:「晚上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她講起豬八戒見到蜘蛛精在湯水裡洗浴,起了色心,變作一條大鯰魚在幾個蜘蛛精腿間鑽來鑽去,小丫頭們赤紅著臉,婆子則笑著打趣:「男人都是這副德行。」
後來,又講起七隻蜘蛛精脫了衣服,從肚臍裡咕嘟嘟地冒出鴨蛋粗細的蜘蛛絲來,眾人都覺得納罕,議論得熱鬧。
晴雨最是喜歡給花千樹挑刺,撇撇嘴:「盡胡扯呢,這肚臍總共多大,怎麼能鑽出鴨蛋那麼粗的絲來?」
手舞足蹈地用手比劃,就聽到「哎呀」一聲驚叫,整個人直條條地跳起來:「什麼東西咬我?」
丟了手裡羅扇,抬起手來掐著手指肚:「疼死我了。」
旁邊丫頭不敢怠慢,從一旁樹枝上取下燈籠,晴雨湊過去看,手指肚已經開始泛紅。
「應該不會是有蛇吧?」一個婆子隨口問:「後面園子裡雜草太多了。」
一句話惹得眾人都心驚,左右張望,唯恐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小丫頭就在晴雨坐著的杌子附近找,只見一隻八腳花爬蟲急匆匆地鑽進一旁磚縫裡去了。
「是蜘蛛!」
小丫頭剛聽完花千樹講的故事,大驚小怪地驚叫:「成了精了,這蜘蛛後背上還背著一點硃砂。」
「紅的?」花千樹立即站起身來,瞟了一眼:「好像是黑寡婦。」
「黑寡婦是什麼?」晴雨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