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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映照著她婀娜的身影,直接投射到窗紗之上,又添一絲詭異氣息。
窗外的女鬼許是覺得技不如人,先是一愣,然後猛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恐尖叫。
「死人了!」
白紗裙「啪」的一聲撲倒在窗下,有人你推我擠,屁滾尿流地往外跑。
聽那驚呼聲,正是挽雲,還有跟前那個叫酒兒的小丫頭。
前兩日剛吃了大虧,想是心裡憋了氣,用這種惡作劇嚇唬人,兩人可夠無聊的。
這挽雲真是沒完沒了,吃了虧也不長記性。
聽外面院子裡吵嚷得熱鬧,挽雲被嚇得魂飛魄散,激動得語無倫次:「花,花千樹,她,她想不開,上吊了!」
花千樹掩唇打了一個哈欠,想「詐屍」出去,給她們再加一點驚喜。
自房梁之上一躍而下,抖抖腰帶上的灰,重新系在腰上,剛走到門後面,院子裡腳步急促,好像有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將地面跺得「砰砰」響。
再然後,門外有人飛起凌厲一腳,直接踹開了房門。
這一腳,與當初花千樹心急救淺月,使出的那一腳有異曲同工之妙。
花千樹暗道「不妙」,機敏地後退一步,但是仍舊被急速彈過來的門板給撞了一個趔趄。
還好沒有直接拍到她如花似玉的臉上。
「花姨娘,你千萬不能死啊!」
核桃已經是涕淚橫流,閉著眼睛一頭衝進來,差點又撞到花千樹的身上。
「你姨娘我活得好生生的。」花千樹心裡半是感動,半是好笑。
聽到花千樹的聲音,核桃兩腿一顫,差點就一屁股坐下:「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一時間想不開上吊了呢。」
核桃哭起來很真實,不是大家閨秀那種美輪美奐的梨花帶雨,而是咧著嘴巴,閉著眼睛,哭得肆無忌憚。
「呃」
好吧,她舉手投降了,能有這麼個關心自己的人,自己也算是沒有白混了。
她撣撣身上的灰,淡定地一指窗戶外邊掉落的白裙子:「我好生生的,活得滋潤著呢。是她們適才扮鬼嚇我,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核桃的眼淚收放自如,適才還猶如泉湧,瞬間就戛然而止,將信將疑地問:「真的?」
花千樹還沒來得及解釋,鳳檀等人便成群結伴壯著膽子闖進院子裡來。
花千樹衝著挽雲擺擺手,呲牙一樂。
挽雲頓時就嚇了一個哆嗦。
鳳檀快走兩步上前,拍著心口:「阿彌陀佛,還好是虛驚一場,可要嚇死我們了。」
花千樹也一拍心口,猶如劫後餘生:「也嚇死我了。」
鳳檀忙不迭地勸道:「若是有什麼難事,其實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壓根犯不著犯傻的。像淺月那般,一死百了,這後面的富貴也享不到了。」
而吟風仰臉瞥了空蕩蕩的房梁一眼,扭臉問挽雲:「沒人吶,莫不是眼花了?」
挽雲信誓旦旦地道:「我與酒兒全都親眼所見,怎麼能是眼花?肯定有人,燈影都照到窗子上了。」
晴雨環顧四周一眼,掩唇半是玩笑:「莫不是花姨娘這房間裡藏了男人吧?被你發現便落荒而逃了。」
花千樹的眼皮子冷不丁地就跳了一下,心底一聲冷哼,卻又呲牙一笑:「你們說適才吊在房樑上的那個人啊?」
「什麼人?」晴雨立即咄咄逼人地追問。
花千樹聳聳肩:「我也不認識,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
「騙誰呢?」吟風輕哼一聲:「這房梁這麼高,連個踩腳的凳子也沒有,誰能憑空攀上去?」
「愛信不信,反正她說今天晚上找你們去。」花千樹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