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不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燕燕抬頭看他,眼含驚喜。
她比他更清楚,他們修不成正果,即便如此,隻言片語的心意也叫人甘之如飴。
抿了抿嘴,她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談璓知道這份沒有結果的心意最好深藏,可是他做不到最好,在這長巷的夜風中,在她的詢問下,他也衝動。
魏府大門洞開,衙役們舉著火把一擁而入,將這座二品大員的府邸照得白晝一般。談璓命李松和幾個衙役押送林氏入獄,又命姚開帶人去花園假山下面的密室裡救人。
這密室的入口在假山洞中,李松是跟蹤下去送飯的老婦人才發現的。當下姚開扭動機關—嵌在牆壁上的一盞銅燈,只聽腳下咔嚓一響,兩塊方磚緩緩移開,露出一道狹長的石階。
眾人拾級而下,只見這間密室修建得窮奢極麗,恍如宮殿,中間大廳裡擺放著六隻箱子,幾間偏房裡關著失蹤的覺慧和三名少年。
四人見官差來了,心知林氏事情敗露,神情各異。
姚開對著畫像與他們驗明身份,便叫衙役領他們出去,那個叫江竹生的少年道:「官差大哥,敢問……」
他話說一半,咬住下唇,面露難色。
姚開道:「你要問什麼?」
江竹生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多謝相救。」
姚開拿起一塊石頭,用力砸開一隻箱子上的鎖,開啟一看,明晃晃的全是金錠。其他四箱也是如此,最後一箱除了金錠,還有一本厚厚的帳簿。
眾衙役看得目瞪口呆,想是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金子。
整個密室大廳都被這五箱金子照亮,姚開不敢走開,便叫人上去請談璓下來。
談璓見此情形,也吃了一驚,翻了翻那本帳簿,才知道魏御史生前原是童黨要員,與江南諸多官員往來甚密,這五箱金子自然都是贓款,當下叫人都搬到衙門去。
次日下午,升堂審理蘭花妖一案,因案情離奇,犯人又是魏御史的遺孀,二品誥命夫人,圍觀者擠滿了衙廳外的空地。
談璓官袍玉帶烏紗帽,穿戴整齊,端坐在堂上,一拍驚堂木,道:「魏林氏,你可知罪!」
林氏長發披散,穿著囚衣,戴著鐐銬,跪在地上,柔聲細語道:「不知大人問的是什麼罪?偷人罪?還是殺人罪?」
眾人皆不知她殺過人,登時一片譁然,又迅速安靜下來,等知府老爺問話。
談璓也是愕然,道:「你殺了什麼人?」
「我丈夫的兒子,魏東。」
眾人又是大驚,有人道:「魏東不是喝醉了酒,從馬上摔下來摔死的麼?我親眼看見的。」
林氏道:「我在他酒裡下了藥,他才會從馬上摔下來。」
她平靜的神情語氣激怒了善良的百姓,有人高聲罵道:「什麼誥命夫人,真是個淫婦!毒婦!」
「把這淫婦凌遲處死!」
談璓又一拍驚堂木,壓住這些憤怒的喊聲,道:「魏林氏,你為何要謀害魏東?」
林氏抬手撥了撥遮住臉龐的散發,道:「大人應該知道我孃家是開鏢局的,我自幼隨家兄一同習武,他們皆不如我有天分,十六歲時我已能打敗家父。我一心想做個走南闖北的女鏢師,可是時任兩淮鹽運使的魏慶生看中了我,要娶我做續弦。我爹孃只當是天大的榮耀,枉顧我的反對,將我嫁給了一個年過半年的老人。」
「新婚之夜,我第一次看見他,他又矮又胖,兩鬢斑白,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我忍了十年,他終於死了,我自以為解脫,沒想到他的棺木還停在靈堂裡,他的好兒子便給我下了春藥。」
「我將此事告訴家母,您猜她怎麼說?」林氏模仿母親的口吻,道:「兒呀,女子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