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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簷下光禿禿的,燕燕道:「這亭子上怎麼沒有匾?」
李松道:「原本有的,前幾日颳大風,掉下來摔壞了。幸虧是夜裡,沒砸著人。」
燕燕道:「這裡年久失修,你們住在這裡是要多小心,最好讓工匠來看看,有什麼該修該補的地方,免得真出什麼事。」
李松道:「多謝夫人提醒。」
「談大人這樣的清官好官難得一見,我們蘇州百姓誰不關心他?李護衛……」燕燕眼波流轉,看住李松,柔聲道:「我能向你打聽一件事麼?」
李松神情木然,道:「夫人請講。」
燕燕道:「那日角力會上,打敗齋藤一郎的人是不是談大人?」
即便是他也不能怎樣,她就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懸而未決,往往更叫人牽腸掛肚。
李松愣了片刻,眼神閃爍,道:「少爺那幾日有事,並不曾去過角力會。」
燕燕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走到書齋,李松向裡面道:「少爺,於夫人來了。」
「進來罷。」
李松打起簾子,燕燕一個人走進去,見談璓坐在堆滿文牘的桌案後,穿著一領湖藍軟緞袍,手裡拿著一份卷宗,目光不由在他左臂上頓了頓,方才低頭行禮。
談璓有所察覺,傷口隱隱作癢起來。
「不知大人傳民婦前來,所為何事?」
今日天氣較熱,她穿著輕薄的蔥白紗衫,襟口繡著胭紅的纏枝花,十指春蔥露出衣袖,握著一把湘妃竹扇,腰間束著雙蝶採花玉絛環,頭上插著一對金雀釵,午後的陽光透過半舊的綠窗紗投在她身上,正是一幅活生生的仕女圖。
談璓放下手裡的卷宗,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道:「於夫人,你用的什麼香?」
燕燕一愣,道:「大人問這個作甚?」
談璓自知這個問題有些曖昧,解釋道:「我在查一樁案子,犯人似乎與你用的是同一種香。」
燕燕心想他記得真清楚,但不知是否對每個人的氣味都記得這樣清楚,口中道:「原來如此,大人為何不懷疑犯人就是我呢?」
談璓知道她會輕功,當初看她騎馬時便發現了。薛家肯定也不乏高手,她又是個沒人管的女子,行事十分方便。倘若對她不甚瞭解,談璓頭一個便懷疑她。
「我相信夫人不是那樣的人。」
連香奴那樣陷害她的妓女,她都不忍心任其曝屍荒野,又怎麼忍心叫三個孩子的父母受盡煎熬?
她有一股藏在骨子裡的傲氣,在那個雨夜裡,向他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斷然做不出色誘囚禁那些少年的下流勾當。
「多謝大人信任。」燕燕微微一笑,道:「我用的香叫九畹香,城中只有蘇錦記可以買到。因是今年的新品,價錢頗高,想必買的人也不多。蘇錦記是我家的鋪子,回頭我讓掌櫃把買過九畹香的顧客名單送給大人,方便大人查案。」
「如此便多謝夫人了。」尋到線索,談璓面露喜色。
「應盡之責。」燕燕好奇又問:「不知大人能否告知是什麼樣的案子?或許我有別的線索,還可以告訴大人。」
談璓發現她態度回暖,不知是否因為角力會上的事,心裡總是歡喜的,便坐下與她細細說道:「此事說來離奇,去年長洲縣有三名少年失蹤,他們每個人的房間裡都發現犯人留下的一朵蘭花。吳知縣不能破案,百姓便以為是蘭花妖作怪。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妖魔,分明是犯人故弄玄虛。」
「我去失蹤的少年家中看過,以為犯人是個身懷武藝,慣會翻牆撬鎖,偷雞摸狗的男人,找了多日沒有結果。今日寒山寺僧人報案,蘭花妖又出現,我在失蹤的小和尚房中發現與你相似的脂粉香,還有一根長發,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