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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燕燕聽他說要尋找出手金釧之人,便明白是什麼意思,接過那張樣子,道:「這個容易,回頭我便叫人去辦。」
說完正事,談璓便不再多話,安靜地吃著飯。
於燕燕自斟自飲,時不時地拿眼看他,忽道:「陳大人,您今年貴庚?」
談璓道:「二十又一。」
於燕燕笑道:「那我們同齡呢。您娶妻了麼?」
談璓道:「尚未娶妻。」
於燕燕露出詫異的神情,又笑道:「一定是您眼光太高了,您是從北方來的罷,我們江南多美人,您到了蘇州可以多多留意,要不然我幫您介紹幾個好人家的姑娘?」
談璓道:「於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不必麻煩。」
錢也不收,人也不要,這人莫非立志要做個清官?須知這年頭,清官比那人參果還稀罕呢!
於燕燕與那些腦滿腸肥的官員打交道多了,乍一看這人參果,愈發覺得新奇有趣,唇際漫開笑意,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東拉西扯說些閒話。
談璓見她一連吃了七八杯,正色道:「於夫人,你莫再飲了,早點回房休息罷。」
美人玉面微微泛起紅暈,笑眼流波,將他看住,似有幾分醉態,道:「大人怕什麼,我一個弱女子,就算醉了,難不成還能吃了你?」
這話彷彿一個浪蕩子在調戲大姑娘,談璓冷下臉,慍怒道:「於夫人,請自重!」
於燕燕見他這個樣子,更加想笑,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瞼,抿了抿唇,作出一副委屈的神色,站起身福了一福,聲音輕輕道:「玩笑罷了,大人莫要生氣。天色不早,我走了,大人好生歇息。」說罷,轉身離去。
看著她弱不禁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談璓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認真了。
忽然一陣清脆的笑聲從走廊上傳來,透露著主人難以遏制的愉悅。談璓愣了一愣,才發現想太多了,這不正經的女子根本就是在戲弄自己。
李松剛好這時回來,在走廊上與於燕燕打了個照面,見她笑得花枝亂顫,又似從少爺房中出來,有些奇怪,進門便問道:「少爺,我剛剛看見那個小寡婦,她怎麼笑得那麼開心?」
談璓心中沒好氣,面上淡淡道:「方才閒談,說起蘇州的一些趣聞罷了。」又道:「別叫她小寡婦,不尊重。到了蘇州,少不得和她打交道,被她聽見也不好。」
李松應了一聲,見桌上有酒有菜,立時腹中饞蟲大鬧。
談璓道:「你吃罷。」
他便坐在於燕燕方才坐過的位置上,斟了杯酒,正要喝,談璓說了聲等等,伸手將酒杯奪了過來。
杯口有一片胭脂印,重重疊疊,深深淺淺,是她櫻唇反覆印上去的。
談璓拿手帕擦了擦,沒來由地有種殘忍的感覺,好像破壞了一枚精美的紅泥章印。
他將擦拭乾淨的酒杯放在一邊,對莫名其妙的李松道:「你再拿個杯子罷。」
第九章 真兇浮現
談璓與於燕燕在劉家住了兩日,劉易始終不確定他們是何關係,故而也不往他們這個院子來,唯恐有什麼不方便。
夫人藍氏說:「東家年紀輕輕,哪裡守得了寡?看這年輕人的模樣,沒準是……」
話沒說完,劉易便叫她住口,心裡卻也有同樣的猜測,見他們兩在一處,便儘量迴避。
這日於燕燕和他走在園子裡,說著生意上的事,忽瞥見湖畔的柳樹蔭下坐著一人,卻是她那便宜表哥。
天氣偏暖,他穿著一件淡青色的府綢長衫,愈發襯得丰神毓秀,手中拿著一卷書,正低頭看著。
於燕燕知道他是怕自己跑了,才在這附近,但公子春衫薄,滿園花色濃,這光景靜好如畫,她不禁忽略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