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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叔母那件事?”
皇帝想了想,自己這位皇叔征戰一生,幾乎將所有的心血都灑在了在武道一途上,唯獨對那位過世已久的叔母有些虧欠。
“不是。”
郡主搖搖頭,耳墜輕晃,雙目之中的憂鬱之色更甚,甚至有些嘲笑的味道。
“父親一心追求武道極致,怎會在情之一道上分心?”
想到此處,郡主有些替過世的母親感到悲哀,一個一門心思修行武道,一個寧願割捨一切做他後盾,直到分別也不後悔。
“這樣的愛怎麼能成為他的心魔?”
皇帝不再說話,收回目光,關於長輩的那些私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好評論,況且親歷者皇姐還在身前,輪不到他來說什麼。
“那皇叔的心障會是什麼?”
郡主沒有答話,但也從那幅流動的時光圖上收回目光,在房中踱步,憑欄而望。半晌後,她回過頭,看著眼前的年輕皇帝。
“你可知五行之說?”
皇帝一怔,隨即點點頭,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東宮太傅授課,除去聖王治國,便是五行之德說。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德,相生相剋,比如我大夏便是土德,前朝大燕便是水德,水德衰而土德興,因此大夏代大燕,執掌這山河萬里。”
聞言郡主笑了笑,兩邊的臉頰飛上兩團桃紅。
“你倒是記得清楚。”
“此事與皇叔的心障有何關聯?”
“父親此生唯有一事為憾,便是未能與那位大燕徵北大將軍正面一戰。”
郡主隨即將緣由娓娓道來,一段往事漸漸浮出水面。
此事年輕皇帝也知道,因為在大夏史書中有這麼一句:“大夏開延三年,平大燕徵北軍十五萬,陣斬敵徵北大將,剋日乃還。”
皇帝以為只是大夏與大燕數場大戰中的一個小插曲,但從皇姐的話語中看來,並非如此。
大夏開延三年,大燕派遣徵北軍十五萬前往常州,意圖以徵北、平北及常州駐軍三路大軍完成對大夏南下先鋒軍的包夾之勢,以遲滯大夏的進攻勢頭。
但不知何故,徵北軍先其他兩路軍抵達設伏地點,卻反被大夏先鋒軍埋伏,十五萬人馬全部被滅,堵塞峽谷、河道,直接震懾了後到的兩路軍,而令大燕最奇怪的是,大夏先鋒軍沒有趁勢繼續進攻,反而收兵。
“當年大夏先鋒軍的主帥就是藍國師。國師用兵,喜好出奇制勝,不遵循常理。父王當時雖然是郡王爵位,但在軍中不過是個六境的百夫長,也只是聽命行事。”
那場伏擊大戰,國師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情報,居然帶著先鋒軍精銳急行軍三日,連續三夜走了三千里,提前趕到本應屬於大燕徵北軍的設伏地點,反過來埋伏聚殲了徵北軍。
而在那屍山血海之中,徵北軍主將,那位被稱之為大燕北路擎天柱石的晏齊,從未退卻一步。
一人一槍一劍,頂著五萬國師親手調教出的先鋒精銳圍攻,支撐了足足三個時辰,最後若不是國師親自出手打斷了他的手腳,只怕五萬精銳能回來兩萬都不錯了。
父王當時就在那一路軍中,目睹晏齊壯舉,心中敬佩,恨自己武道弱小,不能與他正面一戰,親手擊碎這位北路柱石的希望,只能依憑五萬精銳生生將他磨死。
“這場大戰原來還有這樣的過往。”
皇帝點點頭,隨即招手喚來一個小內侍,小聲說了些什麼。很快一個執紙筆的秘書郎從閣外走進。
“起居郎,方才皇姐講述的那段戰役,你也要詳實記錄,日後充實到我大夏史書之中,關於晏齊此人的生平過往,可告知太史令詳查,至於其中皇叔敬仰一事.......”
皇帝想了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