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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營外頭出現我軍士兵,據探子來報,似乎是李典將軍的隊伍,在赴援和州時遭遇東吳埋伏,敗陣逃回來計程車兵們。」傳令兵跪伏在地,迅速的將訊息呈報給曹植。
這不是個好訊息,通常呈報這類損兵折將的壞訊息,都是傳令兵最不願意面對的情況,因為只要主官心情不好,最先遭殃的都是他們這群無辜的傳令。
曹植一手撫過腰間長劍,臉色鎮定如常,他沉聲吩咐:「開營門讓他們進來,另外派人通知司馬先生,客人來了。」
傳令兵聽曹植語氣平和,不由得松過一口氣,趕忙謝過曹植,照吩咐辦事去了。
曹植叫過身邊親衛,便向著營門走去。
未免意外,大營內不得策馬賓士,只要在營內活動,靠的都是雙腿,曹植功夫極深,步行時雖不覺得有多出力,但硬是拉開了與親衛間的距離,不過盞茶時間,營門已經近在眼前。
營門前站著不少曹兵,都在對營外頭那群潰逃的敗兵品頭論足,曹植看到這情況,眉頭一皺,卻沒有出聲責怪,而是揚聲叫士兵們大開營門,讓敗兵先進來安歇。
營門一開,外頭打了敗仗的曹兵個個都像鬥敗的公雞,低著頭蹣跚進門,他們甲冑上的血跡,肌膚上的傷口,讓原本還交頭接耳的曹兵都停下了嘴邊的訕笑。
只有懦夫才會被嘲笑,敗者不會。
曹植看眾人緩緩進門,眼尖的發現後頭一個帶著花翎盔的將領。
曹軍裡能帶上花翎盔的,都是副將以上的人物,這群敗兵潰敗而回,行進間毫無次序,絕不是李典帶回來的,曹植沒看到李典下落,心中忽地一突,趕忙叫道:「那位副將趕緊過來,你們李典將軍呢?」
副將一聽叫喚,頭便抬了起來看向曹植,然後帶著渙散眼神緩步走去。
曹植眼力高明,看到這副將似乎有傷在身,竟然不顧身分,也邁步向他走去,就在兩人相隔不到五步時,副將突然站不住腳,腳下一個不穩,就這麼跌了一跤。
看到這人跌倒在地,曹植伸手要扶,嘴上同時問道:「這位弟兄,李典如今狀況到底如何,他可有交代?你快快說來。」
副將原本渙散的眼神,就在曹植靠近時忽地凝聚成形,抬頭說話的同時,雙手化作手刀疾刺,同時一聲吼道:「操!李典交代我來送你上路——
猛鷲爪!」
胖子相信,同樣的小人步數,對上這群沒看過八點檔狗血橋段,沒聽過黨派政客險惡的古人,用個十來次都不嫌多。
當然,諸葛亮是個例外。
也因此,有傷在身的淩統,遭受了胖子的非人道對待——淩統第一次體認到這位胖統領不可抗拒的威嚴。
他被李典全力一擊,傷的不輕,可人明明還躺在床上,胖子居然一進門就說他「臉色紅潤,看起來十成已經好了九成」。
對胖子這些睜眼瞎話,淩統本來想轉身不予理會的,可胖子的確瞭解淩統,或者說,瞭解人性。
迷湯一灌,馬屁一捧,淩統立馬拍起胸脯大喊:「不錯!這任務,捨我其誰!」
話一出口,淩統就有幾分後悔。
但他性子傲,說出去的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所以即使是拖著殘軀病體,淩統仍然接了這任務,到曹軍大營裡殺曹植。
猛鷲爪一出,淩統就準備起出兵器,曹植盛名在外,儘管淩統自負,但對自己的功夫仍清楚的很,這一爪如果能抓下曹植一塊皮,他都要偷笑。
可今天淩統不只能偷笑,還能放聲囂張的笑。
這一爪抓去,不但抓破了曹植的皮,還抓破了曹植的心。
當淩統將手上心臟捏破,當他親眼看到曹植口吐鮮血,頹然倒地時,猶自不肯相信這人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