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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隴西郡郡城涼州衛府的直屬秘衛小隊,標配編員是十一人。
蘇元來古城縣出任務時帶隊有二十三人,超標外援的十二位資深秘衛俱是花私人重金請來的。
此刻正在玉州驛道上縱馬飛奔的黑冰臺秘衛小隊由郡城涼州衛府精英女校尉宣瓏娘帶隊,編員達三十五人,其中二十四人是她孃親宣城公主安排的青鸞衛。
宣瓏娘,女,年齡二十一歲,性情刁蠻但偏“正氣”十足,最煩讀書卻不煩書生,武道天賦絕豔,後天上境八重天,真正的半步宗師境比蘇元還要真,善使一柄烏金蛇鞭。
蘇元的真正武道修為是後天中境六重天,“半步宗師”。混京城勳貴子弟圈的都浮誇得很,甚至還有後天下境的紈絝子弟也厚顏無恥的喊出半步宗師境的。
不過現在的蘇元絕非昔日可比,自打經過瞎老仙親手摸骨調教後,蘇元敢浮誇得喊出今日自己能打十個昨昔自己的牛皮來。宗師在望的牛皮真不敢吹,尤其是跟張小縣尉相處久了才明白這天下真有那種一看就很會的妖孽,還能謙虛的妖孽。
東山盜被滅,由古城縣衙牽頭,當地山民出力,將東山匪寨一干用物拆光運走,瓷器用品折價出售,騾馬尋不到苦主的均被送到集市出售。
當麻子傳話東山盜的營寨內所有木材木料全部送於本地山民可興修水利可建房蓋屋後,眾人歡呼,不消三日蒼鷹山禿了。
額,就是字面的意思,禿了,乾乾淨淨的,山民招呼鄰里老鄉螞蟻搬家般把偌大的寨子洗得乾乾淨淨的。
連顧大當家躺睡的一口由上好木料打製的大木床板都被山民愛惜得拆個稀碎,拿回家驅邪擋煞不說,光這好木料都值錢的很。
蘇元暫時給小隊放個小假休閒幾日,自己每日卻馬不停蹄地跑到綠城書院拜訪大佬。
暗地裡低價蒐羅名酒名茶讓一幫商家無可奈何,不賣就查案,賣還得薄利多銷。聽聽,踏麻的名酒名茶若是薄利多銷了還有名號嗎?這不扯淡嘛。
蘇元哪裡顧得了顏面,大業眼看就要被搶了,臉皮重要嗎?
近日麻子倒是心情舒暢些,瞎老仙繼續遊戲江湖了,古城縣大毒瘤東山盜滅乾淨了,連山窩子都被山中野獸佔了。每日不是飲酒就是飲酒,與心情同用舒暢的何縣君縱情縣衙左堂到正堂再到尉堂,直到麻子海量把後院寒井裡存的美酒幹得差不多時才罷休。
何縣君本來是高興的,與小縣尉同為讀書人共用話題太多。書生嘛,待在一起當然是縱情高歌飲酒唱曲。
何縣君喝高後則唱曲吟詩還來句幸甚至哉,歌以詠志;張小縣尉喝高後則擊鋏彈劍,對酒狂歌。每逢晚間縣衙大堂裡,兩人“鬼哭狼嚎”得連縣衙裡養的兩條狗都捂著耳朵鑽洞裡睡覺。
薛捕頭是粗人,自然同酸書生湊不到一塊兒去,唯有靜立侍奉一旁直笑不語,不時得探身倒酒,再倒酒,沒酒了,再去拿酒繼續倒酒。
沒過幾日,何縣君才發現自己的藏酒幾近枯竭,枯竭啊。那可是自己從牙縫縫裡積攢出來的“唯一”愛好。
麻子被“趕”出縣衙無處可去,唯有身著一掛玄青輕袍,披頭散髮,頭頂著炎炎大日在街遊蕩。那雷擊桃木質地的發冠扔回屋內,散發僅以一黑紗束髮。
巡街是不能一直巡的,這日頭太烈了,又不能回縣衙,哎。
縣衙後院的寒井裡掛滿了縣君婦人愛喝的青梅酸湯,至於何縣君正在後堂裡跪搓衣板呢,純屬“自願”,那價格不菲的美酒空罈子讓何縣君十分自願接受家法處置。
“誒,老薛,你說何老哥今晚還能上炕不?沒想到老嫂子也是女中豪傑啊,一手就提起何老哥離地了。”麻子躲在街旁的棚底下防曬。
薛捕頭是個瞎子啞巴,兩位“大爺”都是惹不起的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