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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騾馬隊的路徑是穿幾個鎮子再到河陽縣府的,腳力可以但不可避免要耽擱些時日,還好麻子他們歸時不急,跟著商隊曲折蜿蜒穿林過橋,期間散客來來走走涮了幾次,唯有麻子燕小旗兩人巋然不動。
掌事的也喜麻子這般書生,飲食上多照應些,再者有燕小旗用手裡的麥餅子跟幾位趕車的老把式套熱乎,偶爾還能上手駕馭下識途的老馬。
前面傳話了,再走五里路就到愁斷崖了,是這一路上最險要的路段,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深不可測的深澗,深澗有水流終是匯到赤水河的。
這邊的山形地貌甚是奇怪,這深澗十幾裡寬,長約百里,剛好把河陽縣東裂開一大瘤子,這邊的山也突兀的聳立,能跟幾百裡開外的赤石山媲美,就是山野佔地不廣,百里地而已。
連輪夜值的守夜老手都被喊醒,全隊停息半燭香,檢查行裝,麻子等散客們被一一警告囑咐。
因這地勢險要,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每每路經此地的商隊都是等一等,再抱團穿越,一來出意外也能減少損失,二來萬一全故也能有個報信兒的。
山中猛物最喜這送上來的口食,此處緊挨著深澗,上有猛獸偷襲,下有水中兇物昂首而盼,每年光戰戰兢兢失足墜下懸崖的倒黴蛋兒就足夠吸引那群噬人的猛物常居於此。
幾位身手快的老手幾下點腳進了前方的狹道兒,大家夥兒休整在外,等他們傳信兒。
麻子等人聽著老把式嘟囔,“這羊腸小道,前些年間被一頭吊睛白額山君盤踞,過往商隊都須供血食方能行,常走道的好手們愛用大山鹿作資,那山君通靈,能聽懂人言,可怕得很,後來不知咋滴再也未出現過。”
“不會是修行夠了進深山裡當妖王去了吧?”燕小旗冷不丁插了句。
麻子斜眼用關愛腦殘的眼神看著一臉興奮的燕小旗。
“也有可能,不過傳言被山中那些飛來飛去的高人抓去看門了,小老兒也不大明白。”
“嘖嘖,讓通靈山君當山門鎮守,那山門定是積年大宗,可惜我爹他們的山門佔個山坳子還被人欺負,哎。人比人氣死人哦。”
“你們這騾馬隊不是常走這嗎?咋不是老清楚?”燕小旗突然有些氣憤。
“我們貨行上上下下上百口子人,生意遍及兩郡七州,忙起來一年都不得歇的,要是光走陽州城到河陽縣這一小段路,那我們貨行這麼多人真得喝風去,這種險道只能講作危險,瞧好吧,前面的趟子手要是好信兒,我們經過的很快。”
掌事的早通知了不讓抽菸,老把式只能拿著煙桿子幹嘬過過煙癮,捎帶反駁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掌事的老練,趕到這狹道口兒天色尚早,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前方探路的好手們一身汗氣的跑回,湊到正靜立沉思的掌事跟前彙報探情。
大隊伍開拔,頭馬的馬鈴兒叮叮噹噹,後面的人馬排成一字長蛇陣踏進了這狹窄的險道。
麻子燕小旗跟在騾車屁股後頭,邊走邊抬頭看著慢慢變窄的天空,剛進到這羊腸小道,山谷中涼氣突襲,燕小旗衣衫單薄突起雞皮疙瘩。
估計夜裡這邊下過雨,山路有些溼滑,幾頭生路騾子差點崴腳,還好經驗豐富的走夫早在口子停歇時把貨調整轉移了,那些老馬老騾子背上車架上的貨物顯然重了許多。
前方几位跑趟的不停的清理著路面雜物雜石,隊裡還有兩位弓手警惕的來回掃視,這都是貨行花重金聘的供奉,聽小道訊息還是在邊軍混了多年的老軍漢呢。
秋日的蟲子太囂張了,蚊子成群襲來,估計是餓了好幾天,來勢洶洶,密密麻麻的爬在牲口身上,眾人拿起布條擺手趕也不濟於事。
老把式們都不急,緩緩從掛兜兒裡拿出藥粉粉,空中揮舞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