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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棋看到那一箱子華錦後,突然理解麻子的窘迫了,之後的事已經麻木了。
觀棋突然覺得自己雖然沒有錢,但這次對紫金很有緣分,還很深的樣子。
麻子拿起那枚大驪珠出來,想著掛到天海客樊樓裡,指明紫金兌換。
而觀棋無以為報,只能畫符相報,麻子整個院子都被觀棋佈置了多重符陣,陣眼陣物皆是麻子扔在書房一木匣裡的一枚魚珠和兩枚龜珠。
此符陣重困不重殺,故而是一道防禦兩道困陣銜接。
此類獸珠玩意兒麻子不缺,上次救助洪澇百姓,麻子順手殺的惡魚河獸無計,當時諸多河獸惡魚“為禍一方”提前又跑回赤水,也有麻子的幾分功勞。
訊息已經放出去了,李胖墩有要事不在河陽,但得力干將大半俱在。
一日休日,麻子與觀棋正在院中涼亭飲茶休憩,突然味極鮮的小哥跑來說有客來訪。
麻子觀棋還未起身呢,只見一宮裝年輕女子靜立在院中四顧。
雙眼宛如秋水漣漪清澈,彷彿能從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髮式簡單只是綰成如意髻,青絲間插著一素樣的青玉簪,素面略施粉黛,清雅簡單,容貌本是絕色,再加上這素雅打扮,美而不媚。
身襲一身水蘭長裙,裙裾上還刺繡點點蘭花,一條緋紅彩錦輕繞娜娜楚腰,一束水藍的彩紗橫披柔肩,外套一身蘭色花絲雙龍鯉的宮裝薄衫,玉足上著一雙刺繡滿面的桃粉厚底錦鞋,鞋面綴了一圈金色珍珠串珠流蘇。
不是麻子唐突,從頭看到腳,實是如山中蘭草靜立峭崖上。
那女子被麻子觀棋兩人盯看了半晌,臉上不免生紅,更添幾分嬌豔。
麻子瞅到女子通紅的嬌容,心知方才唐突了佳人,連躬身道:“方才一時唐突了,不知姑娘尋誰?”
麻子瞅女子這一身裝扮款式跟天海客搞的那種“騙人”極美女裝類似,心中暗戳戳想著不會是找上門想退貨吧,不可能。
想退貨?不可能的,沒門。
華貴女子反問道:“你便是李靈傑的好兄弟張青嗎?”女子眼裡透著幾分古怪,臉色也顯些微笑頑皮。
“不知姑娘是?”麻子再次問道。
“我是李靈傑的故友,我黎家與他李家是世交。”女子俏生生回道,但還是未說自己的來歷。
“哦,幸會,幸會。請坐。”
“不了,這次過來未送名帖,是小女心切唐突了,就是過來認認門兒,有空多來天海客品茗玄談,告辭了。”女子倩影閃過,留下淡淡丁香花香,一時讓麻子疑惑是院中紫羅蘭花敗無香了呢。
事情來去有些快,麻子瞅到觀棋疑問的目光,也是聳聳肩,表示一無所知。
那胖墩不在家,作為兄弟豈能袖手旁觀,麻子知會味極鮮的跑堂小廝到天海客探探。
待麻子觀棋兩人在涼亭中吃著點心飲茶潤喉等信兒時,不到半燭香的功夫,小廝領著天海客的大掌櫃李叔進來園子。
“李叔,您這是?”麻子起身連忙請李叔入座。
“哎呀,青少爺文曲星般的人物,可折煞小老兒了,坐坐。”李叔接過麻子遞送的香茶,連連謝道。
幾碗香茗潤喉,麻子觀棋就方才來去匆匆的貴門嬌女有了幾分瞭解,經李叔娓娓道來,那是一段“孽緣”。
靖海郡黎家也是東海三郡地界豪商中的巨無霸,主業在造船,木料採伐及木製營造,也涉及些與南楚的航運。要知道南楚疆域很大,島嶼星羅,最產異木,造船業比北魏先進數年,黎家在南楚北方島群能擁有一州之廣的“私島”經營,實力非同一般。
當李靈傑還穿著開襠褲時,與跟著黎家準家主的父親到訪他家的黎小丫頭嬉笑打鬧,一時童言,講道長大了要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