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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跑到城東書市購買好多筆墨紙足足裝了兩大箱子,委託鏢局送鏢到老家,順道去手書一封讓劉先生接收。
最近麻子靜下心後,突然想把鐵雞兒好好練練,聽李胖墩講到雷鷲的幼年期長達兩年多,算算這也半年了,羽翼也算漸滿,該拎到懸崖見見風了。
雷鷲,每次孵化兩蛋或三蛋,孵化出雛鳥後,只留一,餘者遠丟另處自生自滅,幼年期長達兩年,試飛期就佔半年呢。
試飛為嘛需要半年,試飛是成年雷鷲抓幼鷲於半空丟下試飛,那半年時間是養傷試飛養傷試飛再養傷會飛了,至於試飛多餘半年的大多是摔成大殘無法自愈的那種,被放棄了。
可憐的鐵雞兒是隻被遺棄的雛鳥,現在要被它的麻子爹爹找懸崖試飛咯。
城西北二百里外有山脈,赤石山脈,多赤石。紅色碎石滾落到赤水河中,再加上夏日赤水河中紅藻叢生,因得赤水一名。
縱馬馳騁,鐵雞兒已經習慣在黑子背上顛來顛去的眩暈感,黑子可是寶馬,兩三時辰的飛奔不停,待麻子跳下馬時已經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而馬背後的竹兜兒裡,鐵雞兒閉目歪舌,目測已經眩暈過去,一代天空霸主,暈船暈馬不奇怪只要不暈飛就行。
赤石山脈附近有座轎頂山,山頂平坦得名,麻子此行目的地便是此山。山路崎嶇但尚可行走,待至山頂後,地勢平坦,山風不小,很適合丟鳥兒,丟鐵雞兒。
黑子興奮勁兒沒洩完,到了山頂後一看好大一片坦途草地,正準備仰踢起飛,麻子回身一大耳刮子給幹懵逼了,麻子斜眼瞥了下這一路不安生的黑子。
醒神後的黑子低眉順眼的跟在麻子身後,乖乖的,偶爾低頭在地上揪把山草嚼嚼味兒化解下尷尬的氣氛。
轎頂山兩側俱是懸崖峭壁,麻子來到地勢稍微不那麼直聳的某處,見得山風勁吹。
嗯就這吧。
可能是山風呼呼的吹,把鐵雞兒吹醒了,睜開眼後就看到麻子的笑臉,正準備叫一聲回應時,便失重了。
麻子鬆手了,悽慘的叫聲傳遍山谷,一旁靜作背景的黑子渾身打了抖擻,咦,山頂的風怪冷。
等會沒音了,麻子回身盯下黑子,黑子秒懂,立馬趴臥地上啃著身旁勁草,別說這山頂的山草勁道的很,磨磨牙。
麻子縱身躍下,一路移身換位,踏石跳躍,不到片刻便倒提著鐵雞兒上來,沒傷成啥,皮肉傷而已,把裝暈的鐵雞兒晃醒。
重複鬆手,慘叫,提上來再鬆手,慘叫。
麻子在書院跟夫子請休七天,這幾天足夠玩鳥,額,幫鐵雞兒感悟飛翔的感覺,懸崖不高,才百丈餘而已。
麻子備足了傷藥補藥,夜裡幫鐵雞兒推拿氣血疏通淤血,至於那些斷骨不搭理,不用接,每頭雷鷲都是這麼過來的,斷骨叢生,新骨密佈,正是幼年期這種斷骨撕肉的磨難才造就每一頭翱翔蒼穹的雷鷲都是空中霸主,善鬥,不怕傷痛,不怕骨斷,意志似鐵,孤傲,重要的是自愈能力極強。
自愈能力強,不是天生強,需要不斷激發肉身潛力,殘酷的磨鍊下自然是胃口大,這轎頂山周邊的野物算是倒了血黴,出窩遛遛腿兒再也回不去了,可能是父子陰陽相隔,也有可能是姐妹永見,更有可能再團聚。
鐵雞兒飯量見漲,第三天已經不慘叫了,開始有意識的煽動自己的傷痛雙翼,減輕墜落的速度。
第三天,已經熟悉自己的雙翼,開始拍動,利用氣流了。
第四天,麻子轉移,換了一處更險峻的懸崖,直接把雙翼折斷,扔了下去。此時麻子想著若是未成功耽誤時日的話,估計回書院要被罰抄書了,不過趁熱打鐵,讓鐵雞兒好好練練,這翅膀不斷幾次都辜負了這些名貴的藥材和山裡的小可愛們,抄書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