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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堅持下來,雖然已經成功燒製出十萬片瓦了,林溪的肩膀卻有的地方紅腫不堪,有的地方血肉模糊,舊傷剛剛長好就又被磨破了,整個人又黑又瘦。 李婉不僅長了層厚厚的老繭,更是有好幾個血口子,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這是雙年輕女人的手,整個人的氣色面黃肌瘦,面板黝黑,身上還到處都是被蚊子叮咬的腫包,跟剛來林家村時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林溪看著媳婦兒這個樣子,心疼道:“媳婦兒,要不你歇兩日?我來做,我皮糙肉厚的經磋磨。” “阿溪,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雖然這個活計辛苦,但是我心甘情願,再堅持兩個月,我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如果我歇下了,你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你身體也受不住的,進度也趕不上啊,到時候可千萬不能因為我們耽誤了阿水他們米廠的進度,不然也對不住他們的信任。” “這是我們窯廠的第一單,能不能做出口碑,這一單很重要。我們再咬牙堅持兩個月,咬咬牙就挺過去了。” 就是在這樣的煎熬中時節進入七月和八月,這兩個月是湖城最酷熱的時候,也是湖城四季中最難熬的時節。 除了田間地頭已種下的莊稼和水稻這些農作物趁著高溫時節在瘋狂滋長以及水裡的魚蝦在開心地嬉戲外,人卻是感覺非常的不好過。 毒辣的日頭炙烤著大地,感覺人的四周都在蒸騰著熱浪。 即便是偶爾有些許微風拂過,也是裹挾著四十多度高溫的熱風,讓人很是心浮氣躁和憋悶,又無處排解,無端地讓人時時想要發出心中的火氣。 就是走在路上碰到了老鄉,也根本就不想上前寒暄,實在是這個天氣鬧騰得人有氣無力。 就連樹上不停啼叫的知了似乎也是酷熱難耐,許是想透過啼叫來吼出心中對這酷熱天氣不滿的吶喊。 走在田間地頭都能感受到日頭曬在人身上面板刺痛。 在戶外走一會兒都能夠讓人心慌氣短。 中午十二點至下午三點之間人完全不能在外面逗留,這個時候的室外氣溫應該達到了快五十度了。 這個時候農人們都只能在家裡面乘涼躲陰,完全是不能去田裡幹活的,一個不好,人就會熱得中暑休克,更有甚者會休克而亡。 只能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去拾掇田地,一直到天擦黑看不見五指為止。 沒辦法,這是跟老天爺搶時間。 而林家窯廠此時卻是爐火鼎沸,窯爐四周的溫度體感應該達到了快六十度了,包括曬瓦區也差不多是這個溫度。 李婉在窯爐旁不斷地給窯爐添柴火。 火不能斷。 大滴大滴的汗珠一直從腦門上往下面滾落,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脖子上擦汗的毛巾同樣早已溼透了。 唯一能用來消暑降溫的辦法,就是將溼毛巾在水裡打溼沖洗了下,稍微擰去些毛巾中多餘的水汽,然後擦拭身上灼熱的面板。 此時李婉滿臉潮紅,就連從脖子到胸口的範圍都是泛著潮紅,感覺心慌得不行,開始犯惡心想吐,看來又有要中暑的前兆了。 溼毛巾擦完身上的汗後本來已經溼透的,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被周遭滾燙的溫度給烘乾了。 李婉看爐子裡的火勢還比較旺,又怕自己真的又再次中暑而惹得林溪分神擔憂照顧她,她趕緊找了個離窯爐遠些的涼棚歇了歇。 又使勁兒咕咚咕咚地灌了大半缸子冷開水,這才感覺緩過勁兒來了。 剛好又見林溪挑了一擔子泥巴上來了,她趕緊端著水缸子急急朝林溪奔過去。 “阿溪,快找個陰涼的地方歇歇,多喝點水。太熱了,這天氣很容易讓人中暑。” 李婉等林溪將肩膀上的擔子卸下來後,趕緊將水缸子遞了過去,等林溪喝完了水,又拉著他去到他們搭的涼棚那裡歇腳。 林溪也是又累又熱,滿身是汗,這會兒看到媳婦兒為他著急上火的樣子,心裡一暖,感覺好像就不是那麼累了。 很是聽話地被李婉拉到涼棚那裡乖乖地坐下。 見李婉又去給他倒了一缸子冷開水,他毫不客氣地一口氣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缸子,然後又將水缸子喂到李婉的嘴邊。 他道:“你別光顧著我,你也多喝些水,這麼熱的天,你又得守在窯爐邊燒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