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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門子點了點頭,雲宥急道:“這無名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他去哪了?” 羨門子略一沉凝:“不見的就是不見了——不過依我對這個渾小子的瞭解,他八成是追著無名去了。” 雲宥終於失聲:“他去找無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羨門子眉頭蹙了起來:“前些天盧雪和黃從之定婚,無名不知是怎地混入鹽幫總壇的,偽裝成一個西域的廚子殺了黃朝峰後趁亂逃走,聽蒲州報來的訊息,當時無名應該也傷得不輕,你也知道盧雪有腿疾,當時事發突然,好像又有什麼麒麟什麼玩意的東西,盧雪受了一點傷,盧飛接著便不見了。” 羨門子眯著眼睛思索著:“盧飛這小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自己姐姐受傷,自己好兄弟的父親又在自己眼前被殺,這不見了還能幹什麼,肯定是渾勁一上來,去找無名了唄。” 說完之後,半天沒見雲宥有反應,轉過頭,卻見雲宥臉色煞白,羨門子皺眉道:“你也別太擔心盧飛,那無名就根本不知道在哪,鹽幫出了那麼多人滿天下找無名都沒找見,盧飛那小子跑出去也是白搭,過些天找不見無名也就自己回來了。” 雲宥心中已是驚慌之極,忙控制住自己心緒,淡淡道:“我只是氣憤盧飛這小子怎地老不長記性,上次跑去常四海那差點丟了小命,這次又去找無名,這怎地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 羨門子也嘆道:“就說這個小子,一點也不長記性。” 話一說完,從石頭上站起身來,隨意拍拍身上的灰塵:“今天就這樣了,下去開飯了。” 茅山的飯堂今天比平日裡熱鬧的多,雲宥坐在偏隅的條桌上,漫不經心的扒拉著飯粒,平日裡眾師兄弟吃飯時都是不言不語、目不斜視,但今天幾個師叔和年長一點的師兄都不在飯堂,所以幾個調皮一點的師侄們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雲宥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心中卻將旁邊一眾師侄們的話全部聽在耳中,他現在最關心的是,一眾師兄和師叔們都沒有前來吃飯,雲宥一直覺得這很不尋常,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茅山雖然遠離江湖,但江湖一有風吹草動,茅山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現在雲宥心中最擔心的卻是無名,因為無名那個自己搭建的藏身之所,除了血手中雷應雄他們幾個外,盧飛也去過。 ——而且還是自己帶去的。 雲宥心中又悔又驚,他了解盧飛的性子,這次盧飛肯定是要去拼個你死我活,現在不知道無名受的傷到底有多重,換作平時盧飛去找無名只是送死,但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雲宥心中直接沒底。 雲宥心中痛悔之至,早知如此,當初真不應該救下盧飛。 ——也許無名說得對,自己還是太過優柔寡斷。 正在雲宥胡思亂想之際,飯堂中靜了下來,松海等幾位師叔及苦竹等幾個師兄一起走了進來。 羨門子和雲宥回來後就被叫了過去,此時也跟著一起回來,一聲不吭坐到了雲有身旁,早有一個道童將飯菜端了過來。 雲宥一邊從嘴裡撥拉著飯粒,一邊盤算著如何從羨門子口中套出緣何他們來遲之事。 由於松海等師叔輩的都已來了,整個飯堂變得鴉雀無聲。雲宥吃完飯後,並未直接回房,一個人立在大廳外開始發呆。 這個樣子果然引起走出飯堂的松海注意,松海皺著眉頭過來道:“雲宥,你過來。” 雲宥乖乖地跟著松海來到禪房,松海坐定後,臉色緩和了許多:“聽苦竹說你的黃庭真功已達七級之上,這次你終於給我爭氣了一次。” 雲宥俯身道:“這還不是師父教導有方。” 松海道人嘆道:“唉,本來想從今天開始好好給你教教別的茅山武功,只是明日起我就要下山,這幾天,還是由羨門子陪你練練別的吧。” 雲宥心中一動:“師父,您已多年未曾下山,這次不知所為何事?” 松海道人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還能什麼事,還不是近日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血手。” 雲宥故意一皺眉:“這血手與我茅山有何關係?還要師父您親自下山? 松海道人一哼:“此言差矣,我道門中人理應匡扶正義,鋤魔衛道,怎能說與我茅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