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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稍微一想,便忍不住笑起來,抱著他的手臂,「你就這麼討厭他啊,你不是說沒有討厭的人嗎?」
謝清歡不說話。
江念繼續笑他:「你這小心眼的鳥……」
她突然被攔腰抱起,飛到空中。謝清歡橫抱住少女,四處張望,飛至搖光峰枯萎的桃樹之上,把她放在樹枝上。
江念笑眯眯地說:「又把我掛在樹上啊?」
謝清歡坐在她身邊,言簡意賅:「樹上,舒服。」
且乾淨。
遍地都是零落的桃花,花上帶殷紅血跡,風一吹,枯萎發黃的桃花打著旋飄過眼前。桃樹生長千年萬年,獨自盤踞一座山峰,樹根盤根錯節,深紮在山石中。
謝清歡傾身,把江念禁錮在身下,用頭蹭蹭少女雪白的脖頸,貪婪地吸一口香氣。折磨他的痛楚好像隨風飄去,心中沸騰的殺念與飢餓變得很淡,他饜足地眯了眯眼睛,雙瞳閃爍異樣的神采,低聲說:「餓了。」
她好香。
江念想說什麼,但最後只嘆息一聲,摸了摸他的手背,「小鸞啊小鸞,你都入魔了,倒也不用這麼君子。」
話沒說完,青年身體猛地壓了下來,冷梅香氣鋪天蓋地。
她對上一雙漆黑的眸,裡面沉沉翻滾著慾望。
江念笑笑,拉住他的衣領,把他身體拉下,親了口他的眼睛。
青年長睫簌簌顫抖,眼裡的霜雪消失,浸滿柔軟的雪水,變得無措緊張起來。
江念輕聲說:「喜歡你呀。」
謝清歡腦中轟隆一聲,繃緊的弦斷成兩斷,顫抖著親了上去。
……
很快江念就發現自己大意了,小鳥入魔以後體力很好,翻來覆去使勁折騰。她推了他一把,「別啃我脖子了,你當啃鴨脖呢,還餓嗎?」
青年抬起臉,雙眸幽幽,「餓。」
江念沉沉嘆息。
她錯了,以前不該說他不行的。
隨即又勾著謝清歡的脖子,開心地想,這麼行,不愧是她的鳥!
過了許久,謝清歡終於鬆開她,替她攏好衣領,看見少女雪白肌膚上殷紅吻痕,頓時有點手抖,喉結微動,心跳快如擂鼓,覺得自己又有點餓了。
他擰了擰眉,不喜歡成為魔不知滿足的模樣,但又忍不住想,若是永遠這樣……
永遠這樣,他覺得江念會從懷裡掏出一把琵琶電死他。
謝清歡打個寒顫,不知為何產生這種聯想,討好地勾了勾江唸的手指。江念懶散躺在樹上,拍拍他的手背,「別想再來,再來我就一琵琶砸死你。」
她靠在枯死的樹枝上,纖細雪白的雙腿在空中晃蕩,足背放鬆地垂著,露出一段完美的弧線。
謝清歡看得呆了片刻,忽然問:「你冷嗎?」
江念懶得回他,鼻腔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哼聲。
謝清歡跳下樹,撿起剛才動作踢掉的繡花鞋,一手擎著半空亂晃的腳丫子,忽然有種跪在她腳下,親吻她足尖的慾望。
他收斂心神,珍惜地替江念穿好鞋履,而後抬頭看著她。
江念正好低著頭,目光與他相撞。
青年立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江念望著他的臉,情慾融化霜雪,本來冷淡疏離的面容,此刻變得昳麗而生動,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也不是瘋狂弒殺的魔,而是獨屬於她的、鮮活而生動的人。
她身子一轉,勾在樹枝上,倒懸下來瞅著謝清歡的臉,與他臉貼臉,打量半晌,在青年快忍不住湊過來時,先把他推開,認真說:「臉上的魔紋淡了。」
謝清歡微微一怔,雙眸像浸在秋水裡,亮得驚人。
江念跳下樹,「你想起來了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