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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守衛總有法子對付他們,這太簡單了,他們摸出來的道理扛得住事實的檢驗:君子俠士最不值一提,因為越重道義死得越慘。
他身邊的另一個守衛也看「明白」事理,雖然隱隱覺得這種熟悉感不是剛見過一面那麼簡單,但也沒有多想,只是跟著兄弟附和起來,添油加醋:
「光天化日,膽敢當街行兇,還以為你是仗了誰的勢呢,哈哈,沒想到是兩個愣頭青,還想玩俠骨柔情那一套。那『柔情』在哪兒呢,那姑娘怎麼樣了,她還不得感激涕零以身相許?」
「誒,怎麼就你一個人,跟你一塊兒的那個小白臉呢?該不會跟那姑娘私會去了吧?要真這樣,你倆?是一塊兒救的人,風頭全被他出,你?真冤。都這會兒了,該不會已經滾到榻上去,幹得」
躲著後面的沈喑眼前一黑,心中萬馬奔騰,張口想罵一句「草你媽」,又覺得不太文明,還是算了吧。他還得當個以身作則的五好青年,拯救段囂。
這古代人真尼瑪能聯想,怎麼會看見順手搭救就想到以身相許,看到姑娘小夥就想到榻上如何他不禁想起魯迅先生講過的段子:「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
說得有道理,然而沈喑這一路跟著段囂,連姑娘的頭髮絲都沒見過,無故被點名,就很暴躁。要不是還得藏著不能出來,沈喑真相上去抽他。
想著想著,心想事成,想什麼來什麼。
「啪」得一聲脆響,那人被段囂扇了一個耳光,嘴角都被打歪。
「你」
守衛還想說什麼沒人知道,因為他這句話被打斷後,就再也說不出正常的句子了,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的嘶吼。
「真髒。」
盛宴開始了。
守衛本來伸手指著段囂,卻被段囂抓住,一把折斷,順帶抓起他的另外一隻胳膊,輕而易舉地扭斷,將兩隻胳膊纏繞著,打了兩個死結。關節處的面板扭曲地拉伸著,破碎的骨頭渣從皮肉當中戳出來。
旁邊另一個守衛被這一幕嚇到了,片刻的驚愕之後,也像受了刺激般地大喊起來,喉嚨都嘶啞破裂。段囂被喊得頭疼,隨手施了個咒,兩個守衛聲嘶力竭的喊叫就無人能聽見了。
鎖音咒。
沈喑眯了眯眼睛,他認得這種咒術。這是他們術宗的秘法,他曾聽師父提到過,只是這等術法對受術者來說太過不人道,對施術者來說,修習這等邪獰的術法恐有損心性,遂將它列為禁術,鎖在藏書閣棄置不用。
沈喑對鎖音咒的特性還有些印象,身中此咒者,還是能如常喊叫,能說話,能發出原本的聲音,只是他們的聲音被咒術鎖到另一個位面去了,再也不能被人聽見。他們就變成會說話的啞巴,一輩子失語,無藥?醫,因為他們本就是會說話的,出問題的是他們發出來的聲音。
沈喑有點驚訝,但也僅限於驚訝,他沒想太多。
段囂分明是劍宗長老的關門弟子,是個天賦過人的劍修,居然還懂術宗的咒術。還是咒術中的禁術禁術的修習難度?比什麼普通的控火術,凝水術難許多。
沈喑的心裡不太平衡,他?是術宗首徒,在術宗這些日子卻什麼都沒學會,再看看段師弟,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天才,?天才他一下子想到段囂的病情,心又揪了起來,唉,天才的一生是不是都要承受那麼多痛苦。
段囂沉浸在這場期盼已久的盛宴中,兩個守衛失聲的嚎叫彷彿璀璨的焰火在白晝的天空炸裂開來,雖然看不見燦爛的火花,但那種死死壓抑的一口氣終於在天邊炸開的感覺,也足夠暢快。
一個鎖音咒算什麼,他偷學禁術,並非熱衷禁術本身的威力,而是醉心於禁術之所以成為禁術的原由,它們足夠殘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