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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希望小可愛們和主角們都早日接受原書混雜的世界觀,有修真等級也有仙法秘術哦,敬請期待。超自然現象都有了,有鬼精怪還會遠嗎?)
段囂拉著沈喑走出那間屋子,他不想讓沈喑多待,那種充滿腐臭死氣的地方不適合他。像沈喑這樣乾淨的人,就該似露水那樣,被盛在桃花蕊裡。
沈喑被段囂拉扯得暈頭轉向,確定自己剛剛真的看到段囂手上有火,有點驚訝:
「你會控火?」
其實那天城外,燒雞的時候,段囂也是這麼點的火,只不過沈喑忙著卷草蓆,倒騰野外睡覺的地兒,沒注意而已。
段囂又像剛才那樣,伸出手來,赤如丹彤的火焰再次出現在那瘦削的指尖:「是你們術宗的咒術,閒暇時學了幾樣。」
沈喑向來信奉科學,穿過來這麼久也沒完全把自己洗成修真次元的世界觀,頂多停留在低魔武俠世界觀,如今親眼看見超自然現象,難免驚奇,傻缺一樣伸手去摸段囂指尖的火焰,像是去觸碰什麼漂亮精巧的物件。
「我們術宗的咒術,身為術宗位份最高的二師兄,我卻不會。」
這也太不科學。
大師兄已經變成師父日日清晨供奉在參商殿內的靈位了,不好與他比位份。
控火咒燃出火焰的確漂亮精巧,卻比尋常火焰更兇險,兇險程度也與控火之人的靈力有關。
控火的人心猿意馬,不由自主想到,沈喑細嫩的手指被烈火灼傷的樣子,他會不會哭呢?那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噙滿淚水是什麼樣的光景?
想歸想,怕真傷到沈喑段囂連忙扯了手上的火焰:「所有咒術,都需要靈氣支撐。」
扎心,很扎心,縱然沈喑學得會扶風劍法第一式,體內的靈氣卻空空如也。
來不及收回的手沒有摸到燙痛的火焰,卻碰到了段囂冰涼的指尖,指尖與指尖相碰觸,段囂不著痕跡地收回手,似有迴避。
段囂收回的手摸了摸自己懷中的玄鐵匕首:「我想去個地方。」
段囂臉色不太好,沈喑連忙跟上。
那地方離這裡不遠,竹屋的院落卻更破敗。如果破敗成上一家那樣,屋裡的人便只剩下屍骨的話,這竹屋的主人可能連灰都沒有了。
段囂一字一頓,語氣平靜得嚇人:「這裡是,義父。」
「義父是個鐵匠,遺世之物,只剩這柄匕首。」
當年,他從那個牢籠逃出來,一身描金重紋錦緞被撕成碎布,渾身的傷口滲血不止,傻子都知道,亂世中這等粉妝玉砌的小娃娃定是個慣會惹事的禍患,但老鐵匠沉默地把這個禍患收留回家,拼著綿薄的家底盡力照顧。
段囂懷裡那柄匕首,是他義父一生的傑作,那種鮮有人知的黑金玄鐵,只有義父能識其鋒利,打製成兵。
義父一生打鐵,體格卻不怎麼健壯,每天打鐵這種繁重的勞動讓他越發病累消瘦。
可到最後,義父不是因為病累而死,倒是被自己這個禍患連累致死。
不單單是死,而是被虐殺,屍體支離破碎,四肢被活生生揉進打鐵用的燒紅的鐵漿,流動的鐵漿和融化的手指混合凝固成塊腦海中,落雪被滾燙噴湧的血液融掉,又重新在天寒地凍中凝結成鮮紅的冰。曾經溫暖的茅屋,坍塌成鳴冤的地獄。
當時官兵領命而來,打著清繳賊寇的幌子下手,殘忍虐殺之後,順手毀了老鐵匠一聲清白做人的名聲,死透了還被街坊戳著脊樑骨指指點點:
一個單身漢討不到婆娘,怎會好心收養別人的兒子,天下哪兒有給別人白白養兒子的善人呢?說不定就是想等著養肥了賣給人牙子,真想不到,那個啞巴打鐵的,竟然是官府通緝的賊寇
所以在黑店的時候,沈喑提起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