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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跟我說過了，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你也知道我對管理這些事，一竅不通，你小姑姑又……你有什麼主意，你就跟我直說好了。」
「嗯，小姑母都這般說了，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顧堯岑沉吟了兩秒，偏頭看了一眼顧瀟瀟，「眼下也沒什麼好方法，我的想法是，晚些年會發言的時候，我和小姑姑……唔……手牽手上去發個言什麼的。」
雖然早就打定了主意，但「手牽手」三個字，還是讓顧堯岑覺得有點惡寒。
顯然，「手牽手」這三個字的殺傷力也波及到了喬簡漫，她愣了一下才點頭，「嗯，這樣也好。不過……你小姑姑……嗯，有想好怎麼說嗎？」
顧堯岑點了點頭，玩笑道：「這種場合，我們這種大boss能露個臉不就行了嗎？」
喬簡漫神情恍了恍，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那次不歡而散的年會，因為禮服的事，原定的時間趕不上了，下面就有人來小心翼翼地催，當時那顧大佬是如何說得來著：——一群沒用的東西，我今天要是不出席，這個年會就舉行不成了？還什麼年終總結？我堂堂顧氏總裁，這種總結還要等到我來發言？那要他們那些高管做什麼？你去通知張如，我待會去露個臉給公司上下瞧瞧，就當他們的福氣了。
「小姑母？」顧堯岑也注意到喬簡漫走神了，又小聲提醒了一聲。
「嗯？」喬簡漫回過神來，不由自主地偏頭看了顧瀟瀟一眼，笑了笑，「侄女多似姑，看來老話做不得假，果然是親姑侄。」
瞧瞧，這自戀起來，都是如出一轍的話。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顧堯岑和顧瀟瀟倆人都是莫名，兩人下意識地對視過去，但顧大佬特高冷，一看到自家大侄女看過來，立馬嫌棄地偏過頭去，「哪裡像了。」
喬簡漫也不跟她爭，繼續和顧堯岑說正事，「多少也得說幾句，你小姑姑現在這樣，說話沒個高低的，得事先提醒幾句。」
顧堯岑對此也贊同，「這不特地來跟小姑母先打招呼嗎？小姑姑這一病，也只有小姑母的話管用了。」
「岑岑居然也會打趣人了。」
顧堯岑抿了下嘴，對送冰激凌上來的服務員道了一聲謝，抬眸就看到對面的小姑姑像個強盜一樣從小姑母的冰激凌碗裡挖走了一個球，不由嗤笑，「小姑母，小姑姑搶你冰激凌了。」
「沒……」
「漫漫過三天就到了特殊時期了，這天氣當然要少吃冰激凌了。」顧瀟瀟搶過喬簡漫的話，並白了顧堯岑一眼，然後還幽幽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漫漫嘴饞，我才不讓她吃了。」
顧堯岑：「……」眼前的冰激凌突然就不香不甜了，因為她想起她好像就在生理期。
喬簡漫倒是沒想到顧大佬居然還有這麼貼心的一面，眨了眨眼，才裝作不在意地往顧堯岑看去，「岑岑怎麼不吃了？」
「被小姑姑甩的狗糧噎到了……」顧堯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她……自從病了之後，雖然有時無理取鬧了點，但確實比以前要貼心不少。」
顧堯岑：「……」
三人在行政廳閒聊了大半個小時，才將年會的後續安排訂了下來，等到eva上來通知下面宴會廳的自助餐宴進行地差不多了，三人才起身收拾，然後往樓下去。
顧氏發展到如今，上上下下的員工有近兩萬，但在一線的銷售人員分散在全國各地，一線的這些員工都是分割槽舉行年會，而今日這個年會，基本上都是一些管理和行政人員的年會，除此之外，每年還要分割槽選拔一批優秀的一線人員上來參加。
對於顧氏很多基層員工來說，顧氏總裁這個人物，只是活在企業文化那本書籍上的一張照片，很多人是真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大boss。
